“是不是?”陆一声音很轻,就像猫的轻吟,但那猫长了很长的指甲,将陆鹤立后背的寒毛挠得倒竖起来。

    陆鹤立硬着头皮点头:“……嗯,嗯。”

    “那妈妈陪了你两年,是不是也该补偿给我两年?”

    “你这话说的,妈妈对你,怎么能叫……”

    “是不是!”

    陆鹤立一个激灵:“是。”

    “那她未来两年就是我的了,我希望她在牢里蹲着,有问题?”

    陆鹤立:“……”

    陆一:“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街头小儿都知道的道理,你会不懂?妈妈又如何,在她把我踢回车里那刻,我就是孤儿了。”

    竟然很有逻辑,陆鹤立头皮炸了。

    陆一转向江识:“我能给毛苗苗打个电话吗?”

    江识微笑着把手机递给他:“自便。”

    陆一拨通毛苗苗的电话,告诉他:“加油啊毛律师,你只剩这么一个成名的机会了,陈巧璇不死,你拿什么上位?”

    毛苗苗五十多快退休了,证书拿了几十年,但缺乏实战经验,在圈内始终寂寂无名。陈巧璇的案子影响巨大,是他职业生涯最后的机会。

    他立刻打了鸡血,召集起那一群大妈证人浩浩荡荡堵市局的大门去了。

    可怜陈巧璇只差一步就获准回家了,生生给掐断了出路。

    “陆一!!”陆鹤立急得眼眶都红了。

    陆一笑着把买咖啡的小票推到他面前:“谢谢款待,衣服记得让林大宝给我送过去。”

    林宝一:“我不叫林大宝,哎,不对,我凭什么给你送啊!”

    陆一头也不回地走了,路过刚才偷拍的女孩,礼貌地笑了笑:“借过。”

    他一笑,便如烈焰耀亮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