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感觉胸口间温热一片,略一迟疑,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埋在他胸间的小脑袋。
“别怕,我在。”声音极尽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再次回京城,一切都变得又陌生,又熟悉。
林玉安先去了荣国公府,晚上再回王家。
她第一次去余嘉住的院子,那个种满了南竹的院子。
林玉安先下了马车,余嘉却迟迟没有下来,直到她看到魑风推来的轮椅才明白过来,余嘉是要继续装作腿疾未愈?
虽然不明白为何,可她并没有多问。
余嘉坐在轮椅上,林玉安原以为余嘉会先去给荣国公夫人请安,却不料他直接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院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南园。
林玉安觉得这个名字就像住在这里的余嘉一样,听起来干净,又充满了故事。
余嘉屋里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婢女更是一个也没有,魑风推着他进了屋。
余嘉这才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林玉安捧着景泰蓝掐丝珐琅的茶杯坐在余嘉的书桌前,颇有兴致的打量着余嘉的那些字画,还有他桌上的那些书。
她一直很好奇,余嘉这样像块冰山似的人,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余嘉坐在罗汉椅上,目光不自觉的凝视着坐在书桌前的倩影。
桌上都是一些内容厚重,引不起她丝毫兴趣的书。
林玉安随手翻看着书页,忽然发现那本史书里面夹杂着一张宣纸。
“咦,这是什么?”
林玉安侧着脑袋去看,竟然是一张画,从一角隐约可以看出是张美人图。
余嘉察觉不对的时候,林玉安已经把画展开了,这个……不是她初到京城,随王萱柔去游湖时,汪泽为她画的画吗?
可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副画虽然和汪泽画的那副画相似,可是角度却有所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