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了很大力。
像是要将内心所有委屈和不满,全都宣泄到这一咬上面。
唇腔里蔓进铁锈般的血腥味,贝齿深深嵌进男人手背的皮肉里。
她牙齿都咬酸了,身后的男人却硬是不吭一声,也没有暴怒到将手抽回。
连南栀自己都替他感觉到疼。
松开口,她回头,抹了把唇上鲜红的血,眼神看像怪物一样看着他,你神经病啊,不会躲吗——
话没说完,男人突然长臂一伸,直接将她从地上抗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一个病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单只手臂扣着她臋部,直接将她抗到肩膀上。
她的胃顶到他肩骨,疼得她又疼又气。
双手握成拳头,怒不可遏的朝他背上捶打。
她几乎被他摔进病房里的病床上。
病床一般都算不上柔软,她整个人被摔下去时,有片刻的天旋地转和头晕眼花。
身高腿长的男人,单膝顶到床边,俯将她正准备爬起来的身子笼罩。
南栀抬起头,正好和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眸对上,看着他雕刻般俊美的轮廓,冷酷桀骜的五官,心头滋生出怒意,却又不可避免的产生几分悸动。
清冽灼热的呼吸从他唇鼻间呼出洒到她白净细腻的肌肤上,带着一股蘇蘇麻麻的触感。
南栀抿了下唇,抬起脚就要朝他敏感脆弱的地方踹去。
许是在花岛时被她踹过一次,这次他精明敏锐了许多。在她膝盖抬起的一瞬,用其中一条长腿压制住了她。
坚硬结实的胸膛,随之朝她贴近几分。压到了她胸口的柔软上。
他抬起一只手,将她落在颊边的一缕长拂开,英俊的脸庞朝她靠近,鼻尖几乎抵上她鼻尖,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了下她唇角,眼神漆黑又带了丝残忍,小猫儿,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但唯独分开。
南栀推不开他,索性也不动了,睁着黑白分明的美眸,她笑了笑,如果我和别的男人上了床呢!
他眯了下危险的黑眸,寒意湛湛,嗓音骤然冷了几个度,那我就去废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