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虚长老咳咳,“那不是……想试一试太子吗,都说道体对道领悟力绝伦,只用百之一当然是不够的。”

    青松长老觑他一眼:“还是说少了吧,有二十之一?”

    尚虚长老:“不到,用二十之一我怕太子出事了。”

    青松长老哦了一声:“那确实是二十之一了,往少了说还真有你的,还好太子没事,尚虚,活这么多年越活越回去了,欺负小辈用得着这么高的道意吗?”

    尚虚长老心虚了,被斥得唯唯诺诺,委屈辩解:“我只想着困住他,没想到他会想强行破局……失误了。”

    青松长老丝毫没有心软,朋友做了这么多年了,尚虚什么样他不懂吗,看到对手就忍不住的人,可不会顾是不是小辈,只要战就完事了,典型的莽夫。

    他呵了一声,冷眼一瞥:“现在知道错了?”

    尚虚长老气势萎了:“知道错了。”

    青松长老点点头,还算有救:“下次三思后行,做了长老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分寸,这次还好道体有把握,要是换了别的弟子,这就出事了。”

    尚虚长老居然理直气壮地反驳:“其他弟子,我也没那个心思,和同辈打不好吗?”

    青松长老眼睛一瞟,尚虚长老又萎了,不敢说话了,青松长老满意了,还算老实了。

    尚虚长老弱弱的出声:“你总说我没分寸,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没分寸,我一开始的确是准备用百之一的道意,后来发现太子可以借助我的道意突破,我就提了提,发现只提一点用处不是那么大,然后就一直提,提到了二十之一。”

    “太子如果真的有危险我是第一个能感知到的,当时我也已经随时准备出手了,我不会拿弟子的安危开玩笑的,又不是有血海深仇。”

    青松长老多看了他一眼:“你竟然懂得了分寸,看来没白活。”

    尚虚长老突然一哽,小声说:“……因为你总喜欢骂我,明明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跟年轻一样,我觉得要进步一点,争取不被你骂。”

    青松长老一顿,这个觉悟……难得,他叹了一口气,“当年拜师太上伯父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每天担心你我都习惯了,那时候不狠狠骂你,你还跟我对着干,你看在你五百岁后我还像最开始那样骂你吗?”

    尚虚长老后知后觉果然和青松说的一样,没有了,他做错了事,青松只会扳着脸,冷声说话,但是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想起青松数年如一日的操心他,尚虚长老突然愧疚了,耷拉着头:“这些年多谢你了,我确实太没心没肺了,明明我们同样大,你却要担心那么多。”

    青松长老垂下眼眸,尚虚这样还真是不习惯,不过他本性不坏,就是容易冲动,像是个年轻人,一直保持着热血,其实这很好。

    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心境向来古井无波,只有涉及到尚虚他才会波动得更多,与其说尚虚需要他,其实他更需要尚虚。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