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的手,眼神开始慌乱。

    只是声音依旧冰冷,低头看着她道:“随本王回府中,本王有话要问你。”

    云卿觉得他实在可笑,嫌弃的用手帕擦了擦手腕道:“我与轩王无话可说。”

    她的动作都被司徒容收进眼底,他心中莫名觉得烦躁,有一团怒火想发却发不出来。

    这种极度憋闷的心情让他很是不悦,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可就是觉得难受。

    顺风顺水长大的他,这种感受还从未有过。

    他红着眼紧盯着云卿半晌,最后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放肆!”

    云卿被他这声低吼吓到,怕他又如从前一般反手给她一个巴掌,连忙往司徒煦身后躲了躲。

    “六王爷,快救我,轩王好可怕。”她揪着司徒煦的衣袖,如受惊的小兔子般。

    司徒煦知道她是在演戏,只是没有戳穿。这种时候,不需要做别的,只需顺着她来即可。

    他回头轻声安慰道:“不怕,有我在。”

    而后转向司徒容道:“三哥,云二小姐曾经受了重伤和不小的刺激,现在特别容易受惊吓,此时还是不要问话的好,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司徒容看着曾经那个围绕在他身边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女人此刻躲在另外一个男人身后,对自己还一副十分惧怕的模样,心中那份憋闷更甚。

    沉默片刻,他抬头看向司徒煦道:“你是什么时候救的她?”

    司徒煦怕他追究,只好含糊其辞道:“有一段时间了。”

    “为何没有把她带回来?”

    要是早带回来,他就能早日问清楚当年的状况,不至于刚回来就被父皇赐婚,让他心里堵得慌。

    他若是知道司徒煦是故意如此为之,估计得狠狠揍他一顿。

    当然,司徒煦虽是故意,但并不知道当年雪山之事,也不知道司徒容此刻的心思。只以为他对云卿极度厌恶,若提前让他知道,是肯定不会允许云卿嫁给自己。

    毕竟这么多年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让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毒计的人嫁给自己的兄弟?

    司徒煦不想让周围无关紧要的人看热闹,扫了四周一眼之后,低声道:“说来话长,日后我再找个地方与三哥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