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一种可以欺骗得了所有人眼睛的真诚,去笼络人心。
显然,她做得很好。
不知何时,宫柠已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宫湘濡脸上和善而温婉的笑意。
心底蓦然有一种疯狂的冲动。
她想撕开宫湘濡这伪善的面孔。
她想把那些属于宫湘濡的丑陋和肮脏都从她完美无瑕的外表上撕裂出来。
她凭什么,可以在做完一切丧心病狂的事之后,还可以这样用若无其事的态度表现她的云淡风轻?
她凭什么又可以在当年一脚把妹妹踹下飞机后,依旧安之若素的过活?
她又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用当年宫柠付出惨痛代价后所维护存留下的一切?
宫柠的双眸依旧黑白分明,可瞳眸深处却是如寒潭般枯寂的平静和木然,抓着燕景洲修长手指的小手死命的收紧,泛起了几丝苍凉的青白。
这一系列的,冲动而又激烈波动的内心情绪,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
也许这么多年在谷幽王朝,宫柠获得或者是学会的最弥足珍贵的,便是不管不顾的洒脱和任性。
她想做什么就要去做,她不想做什么,别人也强迫不了。
这样在外人眼里极为疯狂的宣泄方式,却成了宫柠多少次在承受巨大痛苦之时,没有让自己的心神和灵魂湮灭的缘由所在。
所以,她真的需要一个宣泄口……
只是,这个宣泄口需要她拥有足够的勇气……
燕景洲没有说话,环在她腰间的手深刻的感触到,女孩瘦弱的身板在剧烈的颤抖着。
这是距离阔别后的两年,他再次察觉的沉浸这样极深极重情绪里的女孩。
和两年前,那个躲在酒窖里浑身打着哆嗦的女孩渐渐重合。
她的过去,仿佛就像一个长在心底的脓包,不能碰,不能提。
怕疼,也怕这个包裹了太多的脓包会被戳破,一旦戳破了,那将是她至今为止都不能承受的疼痛和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