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叶盏拿了汽油,均匀地洒在他身上,然后用一根火柴把他点燃了。及时焚烧尸体是个好习惯,毕竟谁也不知道人死后会变异成什么鬼东西。
叶盏回到屋里,把战利品和少年丢在自己床上。少年只到他肩膀那么高,轻得像一只小猫,留着乖乖的刘海,皮肤娇嫩,五官漂亮,跟个小女孩似的。
“醒醒。”叶盏毫不怜惜地拍他的脸,留下了通红的巴掌印,少年“唔嗯”几声,缓缓张开双眼。
他的睫毛可真长,又卷又翘,像洋娃娃一样。眼眶里满是泪水,眼瞳像两颗圆圆的黑葡萄,看起来可口又多汁。他一醒过来就蜷缩成小小一团,害怕得瑟瑟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叶盏放柔了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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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怯生生地打量着他,细声细气地说:“祁渊。”
叶盏醒了,是活活被自己气醒的。
当初自己要是不贪那份横财,哪有后来那么多破事!
房间里黑咕隆咚,难辨晨昏,根据肚子饿的程度,叶盏勉强认为自己已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个银环紧紧地扣住了他的右手腕,连着一根长长的银链,长度正好够他一头撞死在淋浴间墙上……不是,正好够他去上厕所的。
叶盏开了灯,拖着链子慢慢地沿房间走了一圈,试图找到突破口。这是祁渊的卧室,但主人似乎并不常回这里休息,东西少得出奇,私人物品只有一只烟灰缸,还是塑料的,砸人都不疼。
“咕——”肚子叫了一声,他快饿瘪了。
正在这时,房门开了,之前他见过的那个叫风饶的医生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只饭盒。医生约莫三十岁的年纪,是个混血儿,五官深邃,绿色眼睛,戴着无框眼镜,长得很高级。
“给你,趁热吃吧。”
叶盏接过饭盒,打开来,里面居然有一份兽肉烩土豆和绿叶蔬菜,这种档次的食物在外面一般是吃不到的,逐荒好大的气量,招待阶下囚都这么慷慨。
“谢谢,”叶盏就挺感动的,“祁渊让你给我送的?”
“倒也不是。”风饶说,“我在食堂吃完,想到你肯定还饿着,就给你打了一份。”
医生你真是个好人!祁渊果然是个人渣!叶盏在心里同时竖起了拇指和中指。
他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也顾不上客套,便大口吃起来。
“慢点,不急,”风饶说,“老大出去处理事情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没有手铐的钥匙,没法帮你开锁,但是一日三餐肯定会帮你送到的。”
叶盏扒饭的速度慢下来,狐疑地抬起头,这人莫名其妙对他这么好,他反而感觉很可疑。莫非是和祁渊暗中策划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软硬兼施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