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瑾之的指挥下,司机师傅于一柏用尽毕生所能地平稳驾驶,最后停靠在一家平平无奇的会所门口。

    门可罗雀的会所开在二环内,于一柏想到了周衡以前提过的公众人物欢乐窟。

    看来纪大腚是要来快乐一下了。

    于一柏有些意外,虽说男人嘛,偶尔找点乐子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纪大腚单身这么多年,虽说脾气差了点,但大腚有才有颜,别说他现在千万人追捧,就算不当明星,他这么个人也不需要到这种地方来找乐子吧?

    一边想着一边摇头。

    纪瑾之准备下车,看他连安全带都没解开,问,“一起喝一杯?”

    于一柏脑子一钝,社恐患者于一柏,长得无波无澜,又不敢跟女孩子主动搭讪,至死都是个处男,现在换了个身子,居然要用这种方式来结束处男身份了吗?

    于一柏有些激动地解开安全带,直到泊车员帮他把车开走,他的脑子里都还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毕竟女票女昌犯法,虽然没人发现但自己心里还有个坎儿,以后的老婆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嫌弃他私生活混乱?

    内心忐忑着进了会所,于一柏发现自己白做那么多思想斗争了。

    平平无奇的会所里,平平无奇的内饰,吧台处人少,卡座里的人三两成队的坐着,后头还有包厢,全场灯光明亮音乐轻缓,跟他想象的欢乐窟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跟着侍者进了个包厢,于一柏还在好奇地四处打量,非要说这里跟寻常清吧不同,那就是一路走进来,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包厢内除了没床,跟酒店客房客房无二,纪瑾之随意要了瓶酒,轻车熟路。

    “你跟一柏怎么认识的?”纪瑾之忽然问。

    又要开始编故事了,于一柏打起精神,胡诌,“网上吧。”

    纪瑾之失笑,“也是,没想到那家伙藏得这么深,认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没看出来。”

    于一柏听得云里雾里,问他没看出来什么。

    纪瑾之拿了杯酒往阳台走,于一柏只好跟上他,只见前面那人倚在栏杆上,自顾自地拿出烟抽了起来。

    这时侍者送来于一柏要的绿茶,才接个茶杯的空挡,一回头纪瑾之已经被缭绕烟雾罩着了。

    “你不止学了三年吧?”纪瑾之又开口。

    于一柏惊得洒了点茶出来,抓紧否认,“没,以前就瞎写,后来于老师教得勤,就多学了点,那天我那票数你也看到了,不怎么样。”

    “那数据都是假的,你不知道?”纪瑾之食指修长,轻轻抖了抖烟灰,“我看你挺有主意,怎么会去抄别人的曲子,还是低级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