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白衣女子,梳着飞仙髻,端庄雅静,冰清玉骨,洁如兰生幽谷,白衣如雪,全身溶溶清清,当真是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
南宫卓呆愣住:“平日只见柳儿穿红着粉,今日穿白衣,真是月宫嫦娥也不如啊。”
柳惠音微微一笑:“奴是妓院出身的歌姬,怎好污染着白色的纯洁?今日不同了,奴配得上这白色了。”
转观城楼下,火炮阵阵,投石车也轰轰作响,围栏的木幔被打得摇摇欲坠,城门也是支离破碎。
杜正哲和许贺各带一万人马,从东西两侧架云梯攻城,城中士兵早已饥肠辘辘,毫无斗志,解兵卸甲的人不在少数。
女帅瞧见时机正好,便吩咐道:“骑兵营随本帅入城!”
城门大破,八千骑兵奔驰入城,女帅头盔束带,银白轻甲,手提长刀,一队人马杀过,片甲不留。
她领着将士大呵:“沛城已破,还不投降!”
八千人马分四队,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支援将军们。
女帅策马奔腾,夹紧马腹,红鬃马四蹄翻飞。
心中念道:快些,再快些。
营帐内,南宫卓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柳惠音莲步婀娜,慢慢接近暴戾的男人。
“奴是说。”只见刀光一闪,柳惠音一把匕首插向南宫卓的胸膛,接着道:“你该死了。”
南宫卓飞快一躲,匕首只进入一寸左右,并不致命。
他瞪眼大笑:“就这点雕虫小技吗?本帅可死不了喽!”
南宫卓毫不畏惧这个柔弱女子,一伸手,便抓住那洁白玉颈。
慢慢使力,美人那流光溢彩的眼眸含笑。
南宫卓被这笑刺了一下,撤了力,怒道:“死到临头你笑什么笑!”
柳惠音慢悠悠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匕首,是淬了毒的。”
又整理衣襟:“毒,是一个时辰就能要了你狗命的毒,你猜我在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