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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圉平天乃是奇门天衍阳式之中最为霸道的一招,陆迁在此时将它使用出来,已是意在与雷四海拼死一战。
只见他双掌之上忽地冒出屡屡白气,架起风雷之势,和雷四海的奔雷掌抵在一处。这一回,陆迁凭着决绝的意念,将毕生功力尽数附于一招之中,硬生生逼退了雷四海的催命攻势,不过代价也是相当惨重的。
由于他调度内息过急过燥,导致之前受的内伤加重,此时的身体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什么,其实已如随风摇曳的枯枝,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不错,接连中了我两招奔雷掌还能站在这里的人,你算是第一个,看来之前倒是老夫小瞧了你。不过小子,依我看你现在的身子怕已是到了强弩之末,不如跪下来求求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尸。”
其实雷四海此言旨在试探陆迁虚实,刚才二人强招相对过后,任是他这般高手也未曾想到,面前年纪轻轻的小子竟有这般高深的内力,若是他还能再来上三五次,自己这把老骨头恐怕也是吃不消了。
“呵呵,你这老贼嘴上的功夫倒是厉害的紧,只是刚才那两下子掌法却是没什么力道,看来这硕大的雷公门也只是群酒囊饭袋罢了。”
“哈哈……哈哈哈……”听完陆迁此言,引得雷四海一阵狂笑不止。在他看来,一个身陷重围的人,不知死到临头,反倒还能在此大放厥词,当真是可发一笑。
“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便成了你,看掌!”
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地有段距离的西厢房后屋小院中,“病郎君”孙子余飘身落下。一者可能是这天色已深,四周漆黑一片;二者是他救人心切,下来的时候步子有点着急,正好踩到一块石头上,差点摔了个“狗抢屎”。
赶忙稳住身形的他,谨慎地向四外瞧了瞧,见没有一个家丁仆役的影子,这才放心往里面走。待来到一间门外上锁的屋子前,从怀里摸出一把古朴的匕首刀,只轻轻一划,那大锁便立刻断为两瓣。
“嘿,姑娘,莫要惊慌,我是受陆迁所托前来救你的!”
为了防止韩凝儿乱喊乱叫,孙子余机智的先行表明了身份,而后快步过去,把她口中塞着的那块破布解了下来,而后将束缚住手、脚的绑绳也一并斩断。
“陆公子现在人在何处?为什么不见他与你同来?”
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韩凝儿怕孙子余也是如之前那几个老妈子一样,是雷四海派来说服她成婚的另一种花招,故而谨慎的问道。
“唉,他现在正为了你和人家拼命呢,赶快跟我走吧,去晚了怕是就见不着了。”
孙子余一边说着,一边扯着韩凝儿的衣角就往外走。看他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韩凝儿在心里也就信了几分。
二人一路之上,由病郎君带着,蹿房跃脊,直奔陆迁所在的方向而去。为了避免途中无话可谈的尴尬,孙子余灵机一动,开始讲起来此番前来寻她的经过。
“唉,我说姑娘啊,你被那雷四海这老家伙关在如此隐蔽之处也属不易。为了找到此地,我可是一连抓了三个家丁才把这地方给问出来的。”
“多谢侠士相救,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哎呀,要谢就去谢你那位陆公子吧,他可是为了救你花了不少心思。就拿这次身负重伤还要孤身闯入雷公门来说吧,简直就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像此等有情有义之人,这世上怕是不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