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头不是倒的，而五官不是正的话。
护士下巴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长璀。
“414，1床。”
她的喉咙在动，额头上的嘴唇却没有开口，像是腹语者忘记了他的木偶。
楚长璀往后退去，肩膀碰到了床下的栏杆。
护士没有转身，就这⚨📷样靠近两步，又🎴或者说，倒退🗥两步。
“414，1床。”
楚长璀飞快地爬出床下，把整张病床往护士身上推去，紧🛲☬接着头也不回，就往门口跑。
护士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折成两段，被病床一压，摇晃了两下，僵硬地直起身体，只有一颗头还灵活地跟着楚长璀🏢的位置转。
过了两秒，她终于恢复到直起身子的状态，🕄五官像不倒翁一样晃了一圈，重新归位到正常的🟓样子。
病房门外是一长条走廊，走廊里没有灯🜮🅤🈣，只有两边病房中透出的光，勉强能让人看清路来。远处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安全出口的绿色标识，楚长璀🖥🔭于是向那里跑去。
刚出一段距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面是护士站。
护士站是走廊里除了病房，唯二亮着灯的地🕄方。一般来说，有病房的医院，护士们是要三班倒值班的，而一轮班或许不止一👑☯个护士。
楚长璀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奇怪的护士似乎还没有追过来，他放慢脚步，从视野盲区一点点靠近护士站。
护士站里没有人，这让楚长璀松了口气。
墙上的显示屏跳着雪花，有电脑的可能是护士长的位置，屏幕还亮着，旁边堆着一叠手写的药单，似乎正准备将这些病⚝💗👾人的药单输入电脑归档。
电脑旁边随意扔着两袋速溶咖啡的包装袋，马克杯🗥里刚倒进去的开🅚水还在冒着热气，以此度过漫漫长夜。
电脑边缘贴着一圈黄色的便利贴。和楚长璀床边那个推车上的🁤便利贴是一种型号的。写的都是一些提醒🎏🐅事项，谁谁欠了一个夜班，哪个病人提出要换病房之类的，垃圾桶里也🐫🂳💸还有好几张。
楚长璀匆匆看了一遍，似乎没有🃪🚧🕵更🙲🎓🐬多对当下场景有利的东西，他还是决定先去出口处看看。
电梯是没有电的，想想🖍👓也是，副本哪有这么好心直接开电梯把人送到一楼呢。楼梯口的门虚掩着，楚长璀推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