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知道自己在做梦。
不然，没办法🕾解释眼前为什🌾🄩么🂵会出现地狱一般的景象。
他看到烈火在平地熊熊燃烧，凶🟆🚼😭厉的焰红触角向四面八方蔓延着，所过之处万物皆被焚烧，走向终焉之地。
他听到绝望的哭喊声在上空飘荡，白色的乌鸦排成一字形，唱着🔴🄸末日的挽歌，无数人没来得及留下最后一句话就无力滑落。
他闻到寒风送来的血与火的腥味，像一只对着猎物垂涎欲滴的巨大🅇怪物，毫不留情地吞🇧噬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不，这一切都是幻象，就和上次一样。
布鲁斯闭上眼睛，按住额头，复又睁开，但是没☢有变化。
他忍不住上前，想要制止拿🌾🄩枪胡乱🄐扫射的暴徒，但他的手却轻而易举🜅⛚🚿地穿过对方的身体。
就好像……他们才是真实的。
“求求你，放过我吧。”灰头土脸的⚴🕧男人，眼镜一边的架子已经断了，滑稽🁓地😣挂在耳朵上。
他也许是💁🎹刚下班，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的公文包，就好像落水之人捧着最后一块浮板。
但是伴🅪随着一声枪响，这个普通人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倒了下去，连累苟延残喘的眼镜🇧远远地摔到地上，彻底报废。
布鲁斯疯狂地想要夺走👓🈜⚮暴徒手里的武器，一次又一次，结果却毫不例外。
不论如何，🖉🐮他都无法干涉这个梦的进⚴🕧程，只能做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任凭惨剧不断地重复。
这是单方面的屠戮。
布鲁斯🅪怔怔地看着人间地狱，念头无比清🞇💀🎯晰。
头顶🖴🖷🗏的🅪黑云依旧顽固地不愿离去，借着火光，布鲁斯意识到地狱没🅇有降临在他处。
这是哥谭。
几乎成为一片废墟的哥谭。
但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布鲁斯双💁🎹拳紧握，大😃脑飞快地转动🄐着，蓝眼睛里蕴藏着如同极地冰川一般的冷凝和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