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护肤，涂身体乳。
书房里。
霍景尧拨通了医生的号码：“……是我。霍景尧。”
“您好，霍先生。”医生回答，“请问您是准备来接受专项精准检查吗？”
“嗯。”
“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会帮忙预约。”
“后天下午。”
医生应道：“好。”
“如果……”霍景尧握着手机，看着外面的夜色，淡声问道，“我是说如果，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什么？”
“霍先生，任何疾病，到了最后，无可救药的时候，也就只有一个结果。”
那个结果，就是死。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清楚。
“嗯。”霍景尧挂了电话。
他烟瘾犯了。
以前，他抽不抽烟，都无所谓，偶尔抽一两根，瘾不大。
现在要备孕，他这烟瘾，倒是一天要犯三四次。
霍景尧知道，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云亦烟该怎么办。
他不忍心留她一个人。
霍景尧在书房里静静的坐了好久，久到他的双腿又开始酸涩无力，他才起身。
一起身，腿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他又跌坐回椅子上。
缓了几分钟，霍景尧再次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