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您自己干了?”小圆子这才意识到人家可能已经做老板了,要么怎么会冷不防的说这么句话。
“嗯,总算是不用再迎来送往了!”他脸上在笑,心里却很苦涩,伶人做相公也就风光几年,到了二十出头就不会再有几个恩客了,更何况他今年已经二十五了,也是时候歇了。而且他当初入了这个行当,原本就是迫于生计,也没想长干下去,等过几年钱赚得差不多了,还得回老家娶妻生子,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再也不要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有关系!
耿圆赶忙举起酒杯道:“恭喜您……若您真的看得起,我可以过去试试。”
白渲马上将杯中的酒干了,爽快的说:“从今往后我有口福了,若不是他放你走,我还没这个机会呢!”
小圆子只得低头吃饭,但悲伤还是笼罩在心头,就算是吃着山珍海味也没有一丝享受之情,反而觉得食之无味!
回到客栈,小圆子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哥。
耿烈坐在桌前吃着烤鸭,点头道:“做厨子倒是适合你,只是相公堂子那种地方常有色鬼出入,你得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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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你不去吗?”耿圆问,可是大哥似乎另有打算。
耿烈放下筷子,苦涩的一笑:“我这样的人,还是回去种地吧,留在京城只会惹是生非。”
“已经想好了?”他又问,看来这件事对大哥的打击不小,不过也不见得都是坏事,虽然自己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耿烈点头:“我除了种地啥也不会,不像你还有做饭的手艺,咱爹年纪大了,怕是干不了几年了,我还是回去伺候他老人家吧!”
见大哥这么讲,他也就没再谈这个话题,或许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于是,耿圆就在韩家潭的“满堂春”里做起了厨师,早上很清闲,耿圆都是头天晚上备好馄饨和面条,第二天让两个帮忙的伙计煮给客人吃,他可以晚起些。
过夜的客人其实不多,也就二三个,有些相公会跟着客人外宿,他们这个堂子还是以打茶围为主,所以,最忙的就是晚上了。
白渲因为怕他忙不过来,又找了个妇人帮忙洗刷,摘菜,厨房里四个人还是忙得不亦乐乎,等熄火的时候都已经辰时了。
因为太忙,小圆子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少了,心情慢慢的变得好了起来,唯有在歇息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和辅国公短暂的甜蜜时光,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感觉到心还是热的,活着并不是那么的无趣……
然而载钺的日子则过得不那么惬意,轻松了,自从小圆子离开之后,他觉得特别别扭,晚上没有人暖床,白天没有体贴温柔的事奉,他想念那张标志的脸蛋,和柔软的樱桃小嘴儿。小圆子清脆动人的声音也不再听得到了,周围变得静悄悄,空唠唠,尤其是回到府里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他也猜到了耿烈的事并非偶然,是女眷们设下的陷阱,因为那个姓曹的洗衣仆妇第二天就辞掉差事离开了,这未免太巧!可是他对此无能为力,一是抓不到证据,二是必须维护主子的颜面,三是小圆子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他觉得有点儿窝囊,堂堂一个从四品武官,还是辅国公却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有时,他甚至认为,或许让小圆子离开才是最好的,至少对方不会再受到伤害,能过平凡安稳的日子……
因为心情跌落到极点,又不想再接触两位夫人,载钺干脆搬到了军营去住,一个月才回去一趟,因为身边没有人伺候,只有小金在帮忙做些杂事,他胡子也不刮了,以邋遢的形象每天指挥训练,总是阴沉着脸,也懒得多讲话。
凌把总和朴把总都知道耿圆离开的事,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去追问,因为老于送换洗衣服过来的时候叮嘱过二人,也大概说明了那天发生的事。他们除了表示同情,也做不了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