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说得没错。”恰好一个衙差经过身边,听到花香的话,再看身旁是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便忍不住凑过来,兴奋道:“不是吹牛,我做了三十年的衙差,看了二十多年场子,这一届的武科举,是我见过最好的一届,都不用说荣王府小王爷那是何等飘逸潇洒,雍容华贵……”
这衙差摆开架势,口若悬河也就刚刚开了个头,便听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愕然看去,只见一队“奇装异服”的人昂首挺胸走过来,为首的目光打量周围百姓,下巴不自禁抬了抬,充分显示出大公鸡般的优越感。
“东瀛人?”
沈初荷惊讶,身旁衙差比她还惊讶:“你这丫头竟然知道东瀛人?看你也不像是市井出身,倒还算见多识广。”
“东瀛人?”
林雪等人没见过东瀛人,但是从前倒也听说过,花香就小声道:“听说他们那边如今在位的是位女皇呢。”
沈初荷并不关心东瀛那个小岛的情况,她只是微微皱眉,问衙差道:“大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东瀛武士吧?他们经常来这里吗?”
“从前没看见过来这儿啊。倒是昨天听府尹大人提过一嘴,说前日有个东瀛使团到了,叫我们注意加强巡逻,维护街上治安。你们这些丫头出门少,不知道这些东瀛武士最爱惹是生非,经常寻隙滋事,打架斗殴,朝廷老大人们也不在意,只说是蛮夷,不与其一般见识,最后倒霉的可不都是老百姓。”
衙差一摊手,沈初荷微微侧目,心想:都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个衙差倒不错,当了这么多年差,对底层百姓还有一份同情心。
正想着,就见衙差忽然一阵小跑,赶到东瀛武士们面前,伸开手臂大叫道:“你们干什么?这可是武科举重地,闲人免进……啊!你……你怎么打人?”
却原来是不等说完,就被为首的东瀛武士一把推出去,踉跄退出了好几步,才跌倒在地。
衙差捂着胸口,表情痛苦,他的同行见状,也连忙都赶上前,团团围住那队东瀛武士,异口同声大吼道:“武科举重地,外人不得擅入。”
沈初荷和几个同伴连忙赶上前,扶起那衙差,一边怒目看向几个武士,只听其中一人冷冷道:“这里不是比武场吗?我们今日,就是过来比武的。”
“你放屁。”衙差喘着气大吼:“这里是我朝进行武科举的重要地方,科举懂吗?天下最重大的事,凭你是谁,没有皇上的命令,也不得擅入,想比武找别人去,少来这儿招摇。”
“他说得没错。”
为首一个捕头冷冷道,话音未落,就见那武士忽地狞笑一声:“找别人吗?好啊!那就先找你们吧。”
这些衙差虽然平时在街坊间耀武扬威,却也只是些花拳绣腿,如何能和训练有素的武士相比?转眼间就被打倒一片。
那些武士打出了性子,见衙差们在地上翻滚哀嚎,周围百姓退避三尺,不由越发得意。
其中一个武士将脚踏在先前说话的捕头身上,得意道:“你再说一遍,如今这比武场,我们能不能进去?”
“不……不能。”
捕头咬牙,他一向欺软怕硬,这会儿不知是科举重地真不敢放人,还是被激起骨子里不多的那点血性,明知这武士一发力,他不死也要重伤,竟然还咬着牙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