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五日之后,缜密司的令牌交到殿下手里,我便和殿下再无任何关系。我很在乎内子和内子的家人,希望殿下看在我曾经为您出谋划策的份上,不要再加害他们。”殷离平静道。
这次换祁景川慌了。
他身边能信能用的人不多,之所以草木皆兵还不是怕满盘皆输。
哪个皇子不多疑。
就殷离干的这些事儿,搁在旁人身上,恐怕都没他耐心好!
祁景川安慰殷离,“你是武安侯的女婿,本王看重你,自然也看重武安侯,这样,你把缜密司交给本王,父皇还会怀疑,就你管理吧,本王需要的时候,随时调遣。”
“殿下不怕我再做出先斩后奏的事情?”殷离以退为进。
“本王信你。”
殷离内心暗笑。
他让下人重新泡了一壶茶进来,亲自给祁景川斟茶,“殿下,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本王清楚。”
就是因为父皇身体不行了,他才着急。
殷离:“刘相远走,刘相的爪牙还在,接下来就是朝臣站队的时候,殿下或许可以去拉拢以前刘相的党羽,他们在朝中实力不容小觑。”
“这点本王也想到了,但动作太明显会惹怒父皇。”祁景川顾及的颇多。
“低调行事。”殷离建议。
“恩。”祁景川饮尽了殷离递的茶,倏然起身,“本王该回了,先生留步。”
殷离当真就没送祁景川。
他整理了一下烦乱的心情,去偏院看穆婉宁。
这会儿穆婉宁正在沐浴。
她靠在温热的浴桶里,昏昏欲睡。
房门被人敲了一下,穆婉宁立即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