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盘旋着各种思绪,迷迷糊糊间似乎睡的并不踏实,待身边有了动静时便清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看过去。
正轻手轻脚起身的余峰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停下已经迈出床铺的腿,转头看了眼,窗户外面现在还是漆黑一片,自然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他能感觉到双儿的视线。
寻着位置摸索过去,手掌刚好落在对方的头上,他往人身边矮近了些弯下腰,轻轻亲了双儿的额头,“你睡吧,我去跑步。”
说完话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余峰收回手转身下床,还不忘将被子盖回去掖好,也没有掌灯,在逐渐适应的黑暗中穿好衣服出门。
门板被合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一片寂静中苏永悦还能听到汉子在院中的脚步声,直到另一道关门声响起。
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翻身平躺在床上,仿佛后知后觉般抬手摸了摸似乎还残留着触感的额头。
距他们成亲也过去大半个月了,余峰偶尔会对他作出这种亲昵的举动,抱一抱,或是轻轻的亲上一下,但是夫妻房事……却是再没有过,像昨夜那般稍亲近些的亲吻也只这一次。
他的指尖在额头上摩擦几下,隔壁的嫂子说,汉子成亲后便如狼似虎,对那等事总是热衷的,三天两头便想如何……
那婶子脾性向来豪放,说起这等事来也毫不避讳,他听时只觉面红耳赤,心中暗道余峰那般性情莫不是也会如此,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对于房事苏永悦算不上多么喜欢,新婚之夜后甚至是有些担忧的,毕竟毫无经验又醉酒的汉子给不了什么美好的体验。
只是他不爱碰自己,是本身便对此事淡泊,还是不那么喜欢呢?
说到底,虽是都能育子,但双儿的身体到底不如女子柔软,感受自是不同,大多男人还是更愿意娶女人为妻。
他以前无意间听到过两个汉子谈论此事,那时只觉他们满脑子肮脏龌龊,没听几句就加快脚步走开。
现下再回想心里却是有些在意,余峰会不会……也更加喜欢女子呢?
他倒也不是怀疑对方的心意,昨日能那般用心为自己庆贺生辰,此番情谊自是不作伪的,只是……
苏永悦的眉头不自觉的拧起,他收回还放在额上的手摇摇头,撑着床铺做起身,他发愣的功夫,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屋子里透了光线进来。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与其躺在这里想七想八还不如早些去准备吃食,记得前些天常乐念叨着想吃烙饼,今日刚好给他做了。
这般时候早晌的冷是有些刺人的,刚从热乎被窝里出来的苏永悦一拉来开门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心道今儿的天似乎更凉了些,汉子出去也不知穿的衣裳够不够。
转身拉上房门,他搓了搓手往灶房去,先生了火烧锅热水灌进能短暂保温的瓦罐里,又在锅里添了水煮上粥。
第一张烙饼出锅的时候常乐的屋子就有了动静,他顶着一张刚睡醒的迷糊脸走进灶房,吸着鼻子往他身边凑,“好香啊。”
见他探出手就打算去拿,苏永悦一巴掌拍过去,对方发出一声痛叫缩回手,哀怨的瘪着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