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户洒落进屋子里,落在遮盖了一半床铺的纱幔上,艳红染上了一片浅淡的金色。
随着时间过去,阳光悄悄的偏移了位置,从未被遮挡的地方照进床铺里,胡乱裹着被褥的人似乎被惊扰,微皱了皱眉头。
余峰的意识逐渐苏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头疼,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手指就先按在太阳穴上,使力揉了几下。
待得痛感稍稍缓解,他才有精力忆起昨天的事,那帮小子趁着他成亲不好推拒,一个劲儿的灌他酒,到最后自己都不记得喝了多久。
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那些个捣蛋的,他放下手睁开眼睛,首先便被打在脸上的阳光刺到,拿手挡着稍缓,眨了眨眼总算适应。
红色的帐顶落在他的眼底,心道这里应该是他的婚房,得亏是没睡在院子里,应该是常乐扶回来的。
那小子滑头得很,中间帮他挡了不少也推了不少,不然他觉着自个儿得昏睡上三天三夜才行。
知道是在屋里他的心情便放松下来,动了动身体想要伸个懒腰缓解睡了一晚上的僵硬,腿却在碰到另一份温度的时候顿住。
转头朝床里侧看过去,苏永悦闭着眼睛熟睡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他面对自己侧躺着,微低着头缩了半张脸在被子里。
余峰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而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太快只感觉眼前一晕,他闭了闭眼睛缓解。
他没有穿衣服,不用看也感觉得到,而且身上黏腻腻的,隐约猜到些什么他抿紧唇,像做什么心理建设般浅吸了口气,睁开眼朝躺着的人看过去。
因为他坐起身的动作,盖着他们身上的被子也被拉扯,苏永悦露了大半个肩膀在外面,从他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一片胸膛。
对方被子下的身体应该跟他一样是□□的,所能看到的肌肤上几乎遍布暧昧的痕迹,大多都泛着青紫的颜色,可想而知昨天晚上闹的有多疯。
余峰不敢再看收回视线闭了眼,脑袋里仿佛一直被人拉扯着神经般的疼痛,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一些模糊的记忆总算是隐隐约约浮现在脑海。
他确确实实把人给办了,办的彻彻底底完全吃干抹净,一声叹息从口中流泻出来,带着些难言的懊悔。
余峰其实没想这么快把事儿做实的,虽说这里的人觉着正常,可对他而言对方不就是一未成年嘛,对他下手简直像犯罪一样。
但这打算的再好也经不起意外不是,谁想自个儿几坛酒下肚就没了理智,迷迷糊糊的就这么酒后乱性了。
不知是不是被他扯了被子有点冷,熟睡的人动了动,让僵坐着忏悔的的余峰一顿,缓缓地转头看过去。
苏永悦的眉头微皱着,寻着温度又往下缩了缩,滑溜溜的小腿无知无觉的蹭上身边人,碰上的地方肌肉立刻僵硬了。
余峰赶紧收回自己的腿,侧过身子拉扯着被子将人重新盖严实,此时才发现双儿的嘴唇也有些红肿,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它昨晚经历了些什么。
又叹了口气在心中唾弃自己,他伸出手抚开对方滑落到脸上的发丝,看着他便不自觉的发起了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