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巧喜欢上了王安然,当然这种喜欢不是要嫁给他,而是觉得王安然是一个很好的伙伴,想和王安然当成朋友相处。
可金牛却考虑得多,他升官心切,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长安的权贵扯上裙带关系,而扯上裙带关系那就得靠女儿金秀巧了,如果金秀巧和王安然来往过密,传到了小侯爷的耳朵里,万一传成了什么让人误会的情况,那可是有嘴说不清了,会影响婚事的啊!
病也看完了,药方也确定了,金牛冲罗氏打了个眼色,道:“闺房之内的事,还是你们女子自己去说吧,我们男人是不想听的!”
罗氏会意,她也怕出什么意外,也想劝劝女儿,在婚前还是少和男子接触为妙,老老实实等着嫁入侯门才是正经。她点头道:“你们男人自有大事要做,这便去忙你们的吧!”做出送客的姿态。
王安然立即从胡凳上站起,道:“下官告辞,会慢慢走的,夫人和大小姐留步,不要送了,千万别和下官客气!”说完,转身下楼。
尚走在楼梯上时,就听他身后跟着下来的钱如海道:“王小老师,夫人和大小姐不会送你的,你又何必说这个话呢,凭空让人笑话。”
钱如海心中叹气,这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啊,竟然连这最起码的礼数都不懂,非得让楼上的人笑话不可。
王安然回头冲他一笑,心想就是要让她们笑啊,她们身边的人都是懂礼数的,可她们能记住几个?可我说这么句话,让她们笑了,她们就能记住我了,没准以后还会请我喝茶吃个点心啥的呢!
几十年后,安禄山装无知,一副很山野的样子,结果不但被唐明皇和杨贵妃常常想起,还认为他很诚实,从一个杂胡做到了节度使的位置,这才是成功的典范。钱如海层次太低,是不能理解啥叫真正的与众不同的。
果然,他们还没走完楼梯,就听上面传来笑声,金秀巧道:“娘,你看他是不是很有意思?咱们以前可从来没碰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以后咱家要宴请宾朋,一定要记得叫上他!”
罗氏也笑出了声,道:“慢走,不送。这句是送客时主人说的,他这客人倒先说了,当真好笑。成,以后有宴会,次次都叫上他。”
只要不是单独相处,大伙儿在一起热闹,那罗氏是不反对时常见到王安然的,她也感到王安然很有趣,常常见面有益身心健康。
走到一楼,王安然回头冲钱如海一笑,钱如海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前几步时他还觉得王安然必会遭到嘲讽,可后几步时人家成宴会上的亲朋了,看来小老师就是小老师啊,自己万万比不上人家。
见他们下来,郑从虎站起身来,笑道:“兄弟你以后要成为刺史大人的座上宾了,恭喜恭喜。”
王安然笑道:“咦,郑大哥怎么知道的?”
“这楼上楼下的,有啥听不见的,你们说啥我都能听见。刚才你给猫号脉,我可听得清清楚楚。这事儿我一定要和别人说说,让别人也知道知道你的医术有多么的高超!”郑从虎哈哈大笑。
王安然跟着嘿嘿了几声,什么事都是越传越玄乎,不知自己给猫号脉的事,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金牛随后便从二楼下来,他道:“我们前堂叙话,关于王典事的职司,本官已有安排。”
几人出了后宅,往花厅走去,等到了前面,钱如海先行告辞,他被关在牢里一晚,又在刺史府里待了一个白天,怕家里惦记,要早点回去,花厅里只剩下了金牛,郑从虎和王安然。
金牛为官多年,经验丰富,他不想让王安然留在城里,怕没事总往刺史府里跑,传出流言蜚语不好,可如果让王安然去城外,又有点排斥的意味在里面,这话比较难开口,但也不一定非要他开口主动提起嘛。
金牛稍一思索,对郑从虎道:“郑校尉,你和王典事交情莫逆,现在他做了司法典事,你看他该在哪里任职,管哪块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