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力袅袅,如洁白的雾丝般,盘旋在云辰头顶,久久不散,他面色惨白,疲倦异常,斗大的汗珠不停滴落在软土上,打湿了一片,将最后一枚从玉简灵台上拿下,整个人犹如历经一场大战般,倒地不起,频频喘着粗气。
錾刻法门绝非易事,涉及太广,每一个法篆中都涵盖很繁琐的真意,需要用神念之力临摹,越是深奥的法门,錾刻起来越是困难,云辰还未化出神魂,只能以魂力强行留下烙印,故此消耗颇大。
缓适过来的他,望着堆砌在身侧的六枚玉简,漏出雪白的牙齿,不经开怀大笑,有此玉简,将可换取不少世间奇珍,常人总将强门,敝帚自珍,恨不得绝于世间,他便反其道而行,坏白家传承,使心道自由。
圣洁魂焰轻轻摇曳,闪烁出淡淡魂光,一点点滋生出魂力,云辰觉得也无太大阻碍后,起身而行,迈入那间令他神往的老屋,那块染血的石头,始终让其耿耿于怀。
奇异世界内,秩序良好,没有强大守卫巡视,众人都在遵循古老的规定,哪怕再珍贵的宝物,也无人出手掠夺,云辰曾眼见一幕恐怖场景,有初次登临此地的修者,掠走一件珍宝,想要逃离,却见脚下软土,伸出仿若触手般的肢体,将其吞入地内,只有那件掠夺而来的奇物,掉落在软土上,无人拾捡。
通过旁侧之人的话语,云辰推断出,此界似乎含有意识,冥冥中有一个神秘存在,维持着秩序,哪怕绝顶大能也不能触犯神威,会遭弑杀。
宝乱心神,需要心智坚定之人,才能把握本心,不被迷惑,游走不少老屋,云辰身上的玉简置换出五个,得获不少瑰宝,仍欲壑难填,暗恨为何没有早做准备。
诸天世界汇聚一堂,自然有很多称奇道绝的器物,闻所未闻,每个世界孕育的地势万物很难一致,不少禁地更是天地自然生成,有独树一帜的奇珍异宝,修行法门也截然不同,能碰撞出多姿多彩的火花,使修者触类旁通,增进道行,云辰看花了眼,觉得都有妙用,碍于玉简不足,只能择优而选,取其所需。
随着临近那仙光秘处,不老老屋零零星星的,云辰望向远处,这回看的真切,那确实是一扇巨门,敢比天高,遥不可及,难以望到顶部,有不少光点在门外闪耀,不知是星辰还是何物,竟然垂落下天光瀑布。
巨门通体如玉,没有一丝杂色,散出清莹的仙光,看着极为祥和,显露神圣之感,云雾弥漫间,清晰可见,门上一侧雕刻出花鸟鱼虫、珍奇异兽等万灵之形,乃至先天神祗都偶显踪迹,落在云层顶端,一边錾刻神秘经文古篆,诸天轶事,历古更迭的文字都可看到,仿若在见证纪元的变迁。
凝神一观,雕刻的万灵栩栩如生,竟然能游动、嬉戏,吞吐精气元华,坐落云端的神祗口齿微张,仿佛是讲道,似乎门中封有一个世界,这些生灵是投影的映照,而那錾刻的经文古篆更是玄奇,若是所观、皆能所悟,錾刻的经文古篆会排列出你心中所想,能与自身修持的法门、术法应证,补齐不足缺漏。
不少修者,如朝拜般去往巨门下踱步而去,看神色皆被巨门吸引,玄道修为难以精深,需要悟道,若能从巨门中获取契机,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云辰并不着急前往巨门,他需将手头玉简置换完,斩断所有杂念,方能沉下心思去门上玄妙。
当下步入一间老屋,只有寥寥数人在屋中踱步,神色愤然的退离了,一位白须过地的老者,在闭目养神,身前零零散散放置着不少物件,云辰弯身扫视一番,三块令牌瞬间引起他的注意,这是虚天火银、空焰晶、离光星砂分别炼制的,闪烁着很强的虚空之光,有很奥妙的阵纹烙刻面上,每块令牌中央,都嵌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透明晶石,不知有何妙用。
“道友,此物有何妙用”云辰轻轻抚摸了一下令牌,能从晶石上隐隐感受到一种空间之力,虚空、空间皆是大道,若两相交合,威能非凡。
黑袍裹身的老者看不清容貌,只有历经沧桑的声音,无喜无悲说道“一令可横渡虚空,无需篆刻虚空大阵,就可开始虚空之门,横跨数百万里之遥,二令空间封禁,镇百丈地域,非绝顶大能亦不能破,三令化虹而行,浮光掠影,以空间、虚空二力开道,世间少有极速可以比肩”。
闻言云辰惊喜若狂,三物可破他眼下僵局,非精通虚空、空间的绝世大能不可锻造,他本欲联系木念思求其相助,不过对这个大能他始终顾虑重重,恐遭其算计,眼下有了这三物,何愁不能摆脱白家纠缠。
“三宝必须到手”云辰沉了沉心气,语态平淡的说道“道友想以何物置换,我有无缺太玄法门一侧”。
老者毫不犹豫摇了摇头,沉吟道“我寿元无多,也无子嗣门徒,哪怕无上法门对我也用处不大,你若想换,需以增寿之宝,或稀世药草来换,否则勿要详谈”。
“增寿之宝,稀世药草”云辰搓着手掌,心头不经暗暗思索“对方道行无法揣度,普通之物难入法眼,宝药虽是奇珍,可对于寿元无多的大能来说,也未必管用”。
“道友此些宝药,有你所需吗?”云辰陆陆续续从须弥镯中,掏出不少宝药,顿时整个老屋,彩霞灼灼、宝光灿灿,一缕缕近乎液化的药香,如彩条般,流转在整个屋子,凝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