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没让其进来,只听得里头几声摔东西的响声,吓得魂飞魄散。
一膝盖跪下去就在那外头哭了出来,一声姑父,一声姑母,“侄儿错了啊,侄儿一定会改过自新。”
朱夫人心急如焚,找了个送茶水的太监,偷偷问了里头的情况,那太监出来摇了摇头,朱夫人的心突地就沉到了谷底,赶紧去找了惠贵妃,“阿兰,你可得救救你表弟啊,如今太上皇亲自查办你表弟,不让任何人进去,也就只有你能救咱们了,太上皇一向喜欢大皇子,你让大皇子去他跟前撒撒娇,消消气吧。”
朱夫人这头吩咐完。
又让人连夜去长安城内,给朱老夫人报信。
屋内太上皇躺在榻上,揉着太阳穴,屋外朱藻的声音聒噪,太上皇正欲让人将他撵走,身旁突地多了个小团子,胖乎乎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头,歪着脑袋,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皇爷爷。”
太上皇心头一暖。
大皇子便又天真地问,“皇爷爷,舅舅怎跪在外面啊,是他做错事了吗,我娘同我说过,做错事了,是要打手掌心的。”
天真烂漫的一句话,直戳人心底。
太上皇心头的气突地卸了一半,“先去你母妃那。”
大皇子点头,“皇爷爷,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等皇爷爷身子好了,要陪智儿玩。”
太上皇突地想起了朱藻小时候。
再瞧今日,恨不得他就不曾长大过。
沉默了半晌后,太上皇终是给了话,“找人看押,待回宫后再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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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一耽误,队伍又才出发。
太上皇派人给周恒传了话,“路上不用再停留,早点到皇陵。”
路上停了两回,回回都没安宁。
太上皇心头已隐隐不安,生怕又生出什么事端来,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直接上了撵桥。
队伍抵达皇陵前,已经擦黑,太上皇看到那皇陵的大门,终是安下了心。
祭拜之礼,定在了明日上午,周恒夜里安顿好后过来了一趟,同太皇上商议了些明日祭拜时,需注意的事宜,正要走,太上皇突地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