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韩世子几日之前还是主子的未婚夫。

    姜漓缓了一阵,晚膳时突地就问起了碧素,“姑姑,你可听说过韩世子有何亲人,得过重症。”

    碧素虽不知她突然问这样,摇了摇头,“奴婢怎会知道这个,但韩家个个都是武将,身强体壮,怎会得什么重症......”

    姜漓没再问。

    用完晚膳后,姜漓去瞧了瞧那两只兔子。

    碧素见她蹲在那逗着兔子,神色轻松,面上已不如白日那般苍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色灰麻后,碧素让丫鬟们掌了灯,劝了一声姜漓,“主子早些歇息吧。”

    姜漓半天没起身,回过头同碧素笑了笑,“我不困,姑姑让我再瞅会儿。”

    碧素拿她没法子。

    没成想,陛下今日这兔子倒是送对了。

    碧素见她没打算回屋,也没催她,知她心头装着事,就算这会躺去床榻上,多半也是烙饼,便让丫鬟搬了把藤椅,又将手里的斗篷披在她肩上。

    “主子喜欢,就坐在这缓缓地瞧,待困了,咱再进屋去,奴婢先去煮壶茶来,今儿天晴,夜里的月色定也好,主子在这喝喝茶,赏赏月也挺好。”

    姜漓笑了笑,“好。”

    碧素进去煮茶,云霜一人守在她跟前。

    云霜见天色都晚了,那兔子还在乱窜,便担忧地问道,“主子,这兔子怎的窜了一日了,还不歇停。”

    姜漓道,“挪了个窝,认生。”

    就是害怕。

    曾经她在山里养过一窝兔子,也这般守过。

    刚捡回来的时候守过一夜,下崽子的时候也守过一夜。

    过了这一夜就好了。

    云霜听后,将那灯盏往边上移了移,不让光线照着兔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