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突地想起来了一桩事。

    “说起这个,小时候我可讨厌秦家那小萝卜了。”

    姜漓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表哥的书从不让我碰,她就可以,仗着她未婚妻的身份,可没少排挤我。”

    姜漓瞟过目光一声不吭。

    娴贵妃又“呸呸呸”几声,“瞧我这嘴,人家一家都没了,我还计较这些,罪过罪过......”说完,才将手里的画像扑在了桌案上,“来,给你看看。”

    姜漓那日在内务府的库房里找到的一副,二皇子立着。

    今日娴贵妃给她瞧的,二皇子坐着软塌前,神色温润如玉,正盯着手里的书本在瞧,腰间的一块玉佩从他袍子前垂下,甚是醒目。

    姜漓别开眼。

    娴贵妃却看的甚是仔细,问姜漓,“是不是很俊?”

    姜漓没答。

    片刻,娴贵妃戳了一下她,“问你呢。”

    姜漓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要是表哥还在,秦家那小萝卜又走的早,我本可以......”娴贵妃意识到又说漏了嘴,赶紧堵姜漓的嘴,“你可不能说出去。”

    姜漓也不知听没听,只点头。

    娴贵妃又瞧了那画像一阵,便收了起来放回了原位,正打算出去,姜漓却突地问她,“娘娘不是说今日是二皇子的生辰吗。”

    娴贵妃点头,“对啊。”

    “何不烧些纸钱?”

    娴贵妃被她一提醒,愣了愣,才反应了过来,“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你先在这等会儿,我让嬷嬷拿些纸钱过来。”

    娴贵妃出了屋子。

    姜漓一人立在那案前,立了一阵,才缓缓挪动了脚步,轻轻地坐在了那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