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弋只当是因里程碑式的发掘而情绪兴奋所致,加之那个太过与众不同的香炉给他印象极深。
才会诱导潜意识从而产生这种梦境。
可这梦做的极为反常又真实,一时让他辨不清此刻究竟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偏头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他曲起胳膊搭在额头上。
深呼吸。
缓了缓神。
起身。
反正也了无睡意。
梦境做了一周,不到六点就起床的习惯也维持了七八日。
每每日光划破浓重夜色的第一瞬。
梦境就会消散。
拧开水龙头鞠了捧凉水扑在脸上,最后一丝迷茫的困意退却。
睡衣袖子挽于手肘处,露出他劲瘦有力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
镜中男人五官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睫纤长,眼睑略泛桃色,扇形双眼皮自微勾的眼尾散开,似醉非醉的朦胧。
那双桃花眼浓淡相宜,多一分便勾魂,少一分则寡淡。
水珠自脸颊滑下,聚在弧线优美的下颚处,后不堪重力而滴落。
额前碎发被打湿,凌乱又张扬的俊朗。
洗过澡披着浴袍出来,微敞着的领口内是精致的锁骨,接连半年的考古行动将皮肤晒的暗了两三个度。
电话适时响起。
褚弋单手用毛巾随意揉着头发,另只手捞起手机划开。
低沉磁性的嗓音滑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