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芳懿还是笑得温柔得体,精致的眉眼似乎染上了一层艳丽的血色,望向裴凝芙,徐徐道:“你不是说我还缺条毛领吗?”她含笑的模样不知怎的,还带着点诡秘,让人琢磨不透。
裴凝芙含含糊糊应了声好,样子有点敷衍,似乎不太想进行这个话题,善察人心的苏芳懿便贴心的没有继续下去,任由裴凝芙发呆走神放空自己。
两人不紧不慢,悠哉悠哉地骑着马,身后跟着稀稀拉拉一大帮仆从,回了柏西侯府。裴凝芙到了柏西侯府府门前便找借口溜走了。
绮岚院,苏芳懿住处。
紫衫的婢女搬了一个金丝楠木的贵妃躺椅出来,放在院中空旷的阴凉处。苏芳懿褪去平日里温柔和善的微笑,寒着一张俏丽的脸。
两个小厮费力地将被五花大绑的祁烨白抬上一张木桌子,桌子上还铺着一张案板,案板旁放着许多刀具,尖刀、菜刀、剔骨刀。苏芳懿慵懒地卧在贵妃椅里,身边的紫衫婢女轻摇着一面墨玉手柄的缂丝团扇为她扇风,而她正撑着额头望向被按在案板上的苍狼,一副即将要观赏一出绝妙表演的模样。显然,苏芳懿说要将他扒皮这话不是在说笑的。
祁烨白如今也顾不得暴露了,暗自积蓄灵力,准备爆开身上的绳索,沉静如深海的狼眸隐隐透出丝丝焦急,那小厮已经在磨刀石上将尖刀打磨的锃亮了。
小厮提着刀,按住苍狼的头颅,提起他的四肢,划开了狼前爪,苍狼顿时血流如柱,血流在案板上,顺着案板流进地上的打木盆里,先将血放干净了,然后再划开他的皮。
一阵血腥味儿弥漫整个院子,前方贵妃躺椅上的苏芳懿对于这血腥的一幕看得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