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华丽的宫殿内,建安帝低头看着地上那个锦衣华服此刻却强撑着的女人,嘴角抿得直直的,不想再和她过多费话。

    “当年为你接生的嬷嬷,后来皆死于非命,你到是手段干脆。”

    “只是可惜你还漏了一条漏网之鱼,让她游到朕的跟前,泄露了你的秘密。”

    去岁冬,一天深夜他正伏案批折子,新调来不久的宫女,忽跪在他面前,说有惊天秘密要禀。

    当时他伏案根本连头都未抬起,郑东林正欲让人把她拖出去时,那宫女却突然奔向殿内的柱子,嘴中喊道:“奴才有冤,望圣上明察!”

    话音刚落,人猛然撞柱而亡,鲜血四处喷洒,有几滴甚至飞至案上的折面上。

    郑东林也被这一变故惊的呆愣了一会儿,正想叫人把她抬出去时,建安帝突然开口:“等等。”

    他自案后起身,看着那名已死去的宫女,眉心紧皱,以命相告,看来此人确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

    见她袖口处露出一角的信封,建安帝让郑东林取出。

    待看过后,眸中瞬间掀起滔天怒意,看着地上那名死去的宫女,他过了许久后才重新开口:“抬出去,安葬了吧!”

    到是个有胆识的,无论她信中内容是否属实,她知道了这般惊天秘闻,他自是留不得她了,想她她自己也清楚,这才以死相禀。

    而后郑东林依着她信上所言,果然查到杏树村和中宫的隐秘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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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桩皇室丑闻,一个三十多年前的阴谋,他竟然被人瞒了整整半生。

    可笑的是那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竟还被立为一国储君,当了多年的太子,他萧氏江山差点由他拱手让人!

    看着地上面如死灰与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建安帝目光沉沉,“冯氏,这么多年朕可有亏待过你,你何至于这般欺瞒朕,妄图乱我魏国朝纲!”

    建安帝怒喝出声,朝着那瘫坐地上的人一脚踹去,力气之大,皇后生生被他踹的伏地急咳不起,头上金钗落了一地。

    待那阵喉间的气涌稍稍平缓些,皇后抬头看着他目光忽然变得怨恨,“哈哈哈哈,你对得起我,你是对得起我。”

    皇后笑出了眼泪,似疯魔了般笑个不停,泪也不断的落下,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夫妻四十载的高高在上男人,她嘲讽道:“你还未登基时,府里的女人就一个一个的抬进来,你说那都不是不得已,我才是你的妻子,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后来我知道了,我和那些女人其实都一样,你只不过是看中我冯家的权势,看中我父亲受先帝的依重罢了。”皇后的说着又急咳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