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壮,刘二壮!笑甚咧?三姑娘让你赶紧滚去她面前回话!”刘壮顾不上了,扯着嗓子喊。
那笑声却是未停,似乎笑得更嚣张了。
他笑得让刘壮心中也痒痒的,有点想笑。他拼命拉着门:“刘二壮!三姑娘脾气你是知晓的,笑甚呢?赶紧出来,到黄家回话!”
屋中人仍旧笑着,没来开门。
刘壮左右衡量了一番,到灶房寻了把斧子,使了吃奶的力气砍向门扇。如此砍了数次,那门扇才破了一个洞。但里头的人仍旧笑着,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事。
待刘壮进得屋中,拉开窗帘,才发现刘二壮在地上躺着,光着膀子,半身已然冻得青紫,但仍旧张着嘴巴狂笑着。
刘壮赶忙扑过去,却见他脖下扎了一根银光闪闪的银针。刘壮轻轻将银针旋出来,刘二壮这才吐出一口白沫来,却是几乎没有出气了。
昏死过去前,他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苏家鞋袜……小,寡妇……”
卫英抽了空,揣了五百文钱,到了张伯年家院门前。院门虚虚掩着,卫英叩门:“张小哥可在家?”
今日休沐,若按以前,张伯年是在家中苦读的。
应门的却是余嫂子。
她歪着一张嘴,面目刻薄,很不高兴地冲卫英道:“你来作甚?我可没有再去寻那小女子晦气了。”
卫英不理她,只管继续喊:“张小哥可在家?”
无人回应。
余嫂子这才道:“我让他到街上打秋油去了。你找他作甚?”
卫英想了想,还是与她道:“苏娘子已经决定每月资助张小哥,每月五百文,我来送钱与张小哥。”
余嫂子脸上总算扯出一点笑容:“你给我便可。”
卫英不语,只道:“我等张小哥回来。”
呿!余嫂子白了一眼卫英,悻悻地倚在门旁,一双三角眼仇视着卫英。卫英浑然不觉,只专心看着回路的方向。幸得张伯年只是到街上打秋油,并未逗留。
卫英将事情简略说完,五百文递给张伯年手中,便转身走了。
铜板才揣在怀中,余嫂子便一把抓过去,一脸的阴沉:“你专心读书,我来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