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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愿：“你从哪里来的？刚刚怎么没看见你？”
“从教室来。”顾闻宁言简意赅。
几个男生原地僵住，没想到说人坏话的时候，两个人居然都听见了，真是时运不济。
他们刚刚想溜，就被顾闻宁叫住了：“你们等等。”
“什，什么事？”
真是太衰了，顾闻宁此时此刻的模样，和平时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大相径庭，眼神里有股戾气，让他们不寒而栗，几个男生的冷汗快要滴下来。
“我告诉你们实话，我的确进过少管所，因为打人。”
顾闻宁冷冷道，眼神却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席安愿一愣，转头看他，居然还有主动承认自己有过这种事的人？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
她此刻并没有看到，顾闻宁眼里忽然掀起的风雪，能把人就地冻化。
他的声音比平时说话时要低沉一些，席安愿离他最近，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共振。
“所以，知道离我们远点了吗？不然哪天进了医院也不知道。”
顾闻宁不屑地笑。
几个男生在他冰冷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席安愿的怒火也平息了一些，看了看表，恰逢马上放学，索性拉着他快步走出学校后门，一中的后门一向关着，一个星期只有一天开放，正巧被他们赶上了。
顾闻宁这次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
席安愿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心中的一股气还没完全消散出来。
秋天的落叶泛了金黄，转眼天气就凉下来了，没走两步，席安愿就打了个喷嚏。
“啊啾——”
顾闻宁没说话，只是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席安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