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三尺有神明。”宝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那日是我随你马车后到的神宫。”
“你说说,你和伏闻大人都说了些什么啊。”云雾中的王后发问。
“回王后,小柔从未出宫,也未曾见过什么伏闻大人,小柔愚钝,不知王后再说些什么。”
“你既然没有出宫,那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呢。”宝蓝摇了摇手中的显影水:“难不成是从灵医院里偷出来的,但我刚问过,灵医那里的可是一点都没有少。”
小柔心一下凉了半截,显影水昨日用完她便倒在污水渠里面,况且这显影水和推拿药水混在一起,这瓶子也被她扔进每日一清的水渠中,若不是严加盯梢,绝对不会发现。
“回王后,小柔并不知道什么显影水。”
“那昨夜你又去做了什么。”紫棠问。
小柔回忆起昨夜的情景,告别钰尔出华越之门后她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
“既然能给伏闻办事,就绝对不会说出真相。”梵苓有些不耐烦地对紫棠说:“既然你确定,处理掉她便是。”
“是的。姑姑。“紫棠恭恭敬敬地退出了门。
“别怪我。他们让我盯着你,否则我就待不下去。”莫寒抬眼:“整个华御殿,你最聪明办事最得力,所有人都被你压得出不了头,你走了也让别人有个盼头。我待你自始至终如姐妹,神宫本就是尔虞我诈之地,应各自为战,今日即使取了你的命,我也不欠你。”
“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么。”小柔被两个侍卫压着,她缓缓抬起头,嘴角被咬破,殷红的鲜血流下:“我不觉得死是件苦事,只是遗憾死在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手里。”
话音未落,尖锐冰柱刺穿小柔的胸腔,冰柱重重地戳在地面上,碎得七零八落,冰水混合着血水落在雪白地面上,绽开一如诡异的花朵。
小柔扑通一声跪下。
“我说了不要弄脏这里。”梵苓厌恶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小柔,淡淡地说了句:“拖下去吧。”
钰尔走出华御殿的大门,清隽的脸上浓云密布。
就在刚才,宝蓝来过,对他简单言语了几句,他便迅速明白事情的大概,最重要的,他突然明白,这绝对不是自己有力量插手的事情。
柴房一般都用来放一些犯了丑事罪过的宫女和侍卫的尸体,只是暂存,半夜就会被拉上后山焚烧或者草草埋掉。
他多问了一句,宝蓝说小柔的尸体就在柴房。
钰尔身材微胖,走得快了就有些吃力,他用帕子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又让身边的侍卫跟紧了些。
小柔躺在柴房角落的干草堆上,钰尔走过去,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