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怕死,但我知道,我死不了。”
“死不了?”秃骨撒端着煮茶碗的手,停在空中,语气变得森冷,“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首领,你早就心动了。只是没有十足把握,不愿意把全部身家都押上。”
秃骨撒冷冷地看着对方,目光冷彻,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刘存义不为所动,镇静自如地端起木碗,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煮茶。
秃骨撒看吓不住对方,脸色一松,浮现出亲切的笑容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刘安答,难道现在机会来了吗?”
“安答,”刘存义也不客气地答道,“从唐麓岭我们一路狂奔了七天七夜,全军上下都疲惫到了极点。更要命的是,我们已经进入豁黑水流域,这里和扎不罕河安然无恙,撒剌思河也安然无恙,阿雷河,也没有坏消息传来。”
说到这里,他那双被皱纹包围的眼睛,显得更深邃。
“传来坏消息的只有金山南麓,别贴乞部的地盘。听到这些消息,秃骨撒安答,还有地盘在北麓的十几位部落首领,你们想必是松了一口气。说不定,心里还有些窃喜。”
秃骨撒盯着刘存义的那双眼睛,过了一会,才幽幽地说道:“刘安答,你们宋人都是魔鬼吗?”
刘存义憨厚地一笑,“安答,我们对敌人是魔鬼,对于朋友,却是长生天派来的使者。”
秃骨撒问道:“刘安答,我要怎么做,你们才会成为长生天派来的使者?”
“很简单...”刘存义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