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云墨回来,拿了包银子,说没看见王爷,郭文莺这才放心了,是他没在,可不是她不想请。
人都到齐了,酒菜上来,一水全是好酒好菜。
郭文莺端着杯酒站起来,“兄弟们说升了职就得摆酒请客,其实文英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大伙好久不见,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文英也没啥可说的,大家多吃多喝,想怎么乐怎么乐。”说完,举着酒杯先干为敬。
酒桌上立刻热闹起来,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又没外人,大伙在一块天南海北,荤的素的一通乱砍,气氛不一会儿就被调动起来。有那豪放的,招呼几个在一块划拳行酒令,吆五喝六,吵得酒楼顶子都要塌了。
掌柜在一旁看着,心说,还是老子有先见之明,这要是酒客进来瞧见这样的,非得吓跑了。
正喝着酒,路怀东带着两个亲兵来了,一见郭文莺就埋怨道:“文英,你这不够意思啊,要请大哥这么晚才送信来,我还纳闷怎么今天营里都空了,找谁谁不在,原来都跑你这儿喝酒来了。”
郭文莺苦着脸告饶,“大哥你可饶了我这回吧,文英自知做错了,不定受多少埋怨呢,大哥是亲人,你要先恼了我,可怎么的好?”
路怀东笑起来,“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大哥跟你什么关系,又岂会恼你?来,来,先给大哥满上一杯。”
郭文莺忙请他在上位坐下,又亲自执壶倒了杯酒,“大哥满饮此杯,就当兄弟给您赔罪了。”
“好,好。”路怀东大笑着,一口喝干,随后自斟自饮,与兄弟们乐呵起来。
路唯新看着自己亲爹那副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暗道,又不是亲兄弟,什么大哥不大哥的,郭文莺是你哪门子的弟弟?
他也倒了杯酒,端到郭文莺面前,“来,文英,小弟敬你一杯。”
郭文莺含笑饮了。
旁边徐横大笑起来,“瞧这父子俩,一个叫哥哥,一个叫弟弟,这辈分排的,真是稀罕了。”
路唯新冷哼,“各论各的不行吗?咱俩也是兄弟,你跟我爹也称兄道弟,难不成还得让我管你叫叔叔?”
徐横今年不过二十七八岁,也真不敢当他叔叔,闻言忙道:“对,对,军营里都论兄弟,你们回家再论父子就是了。”
路唯新这才满意了,笑着给郭文莺夹菜,“来,尝尝这个,你这些日子都吃不好饭,看都瘦了。”
徐横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说,这年头断袖满处是,真是越混越没意思了。不过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又凑成一对了,这是把王爷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