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沉默了几秒,严风捏着被自己撕碎的纸屑,眉头一皱说:“将府里上好的药材都送去,张大夫那里你去续约,去!”

    古侍卫心里一颤,想到昨日自己在保和堂被众人的怒火包围,一堆的婆子丫鬟差点撕了自己。

    自己耳边像有千万只蜜蜂同时鸣叫,头上还被人扔了五颗臭鸡蛋的景象心中一寒,冷声说:“主人,这个..”

    眼看严风准备抄起棺木旁的仙人掌,他立刻改了口说:“属下领命!”

    张太医的金针果然是妙手回春,连着来了三日,几幅苦到心肝脾肺肾的药吃下去,终于有了好转。

    洛九尘总算能靠着椅背坐一会儿,临走时张太医语重心长地说:

    “王妃体内寒凉蕴积太深,至此后绝不能饮任何寒凉之物,否则怕是难以有子嗣。”

    不过是两年制的合同夫妻,也不存在什么子嗣一说,府里的其他人倒是牢牢记在心上。

    每日里箍着洛九尘屋门都不许出半步,日子过得实在苦闷。

    更苦闷的是洛九尘发现自己吃啥啥不香了,不思饮食,衣服的尺寸又得改了。

    青九的葬礼办的很是隆重,京都里能去的人都去了,当家主母不在,一切事务都是管家在打理。

    清远王府门口,众位朝臣奉了礼,缓步进了筵席,三五成群地齐声议论起来:

    “瞅见没,咱进门时那府门口的墙上新串了一排头盖骨,我数了数,二十五个!”

    “还有右边墙上的人心肉干也多了二十五个!”

    “看来清远王心情很不好,又被挖心又被撬头盖骨,这批刺客也太惨了些。”

    “何止,在朝堂上因为赈灾的事情争执,把陈相都气吐血了,直接抬着出去的。”

    大堂门口忽然出现了那道紫衣身影,严风单手负后缓缓走了进来,冰山脸上寒意森森,众人如被人同时灌下哑药,默契地闭了嘴。

    小命要紧,广元殿里,那些蛇群被炸成血花,血雨四溅的场景还记忆犹新,谁知道下一个被炸成血花的会不会是自己。

    管家表示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和谐的宴席了,女眷们空前的循规蹈矩,团结有爱。

    男宾客们的情况有些复杂,一部分人匆匆而来匆匆离去,比如怀国公、李承钰之流。

    一部分人则是大咧咧的倚在案几旁,拼酒拼上了瘾,拿酒当水喝,害得自己跑了三趟红尘酒馆去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