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子一袭黑衫站起身说:“小的多谢四殿下提携,愿为四殿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李承钰端起酒杯,温和一笑说:“大浪淘沙始见金,方白,本王替你高兴。”
“感情深,一口闷,干了!”李方白憨厚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掷地有声的说。
李方白走后,李承钰负手而立,望着天边的冷月出神。
他捏着手里的锦帕看起来,眼前浮现起三月三踏青那日,洛九尘躲在洛怀远的身后探出脑袋,说:“九尘想送份礼给四殿下。”
她的脸庞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手微微颤抖着递上它说:
“殿下人如翠竹,是翩翩君子,这个请,请您收下。”
说完也不敢看自己一眼,就提着裙摆跑掉了,发丝飞扬,衣袖翻飞着,跑的那么快,那么远,自己明明触手可及却再也不能触碰。不!不会的!
李承钰用手指轻轻拂过锦帕上针脚不齐的竹子,和右下角的洛字轻轻地说:“小孩子,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踏着低沉的月色,严风大步入了府,远远望去,听雨阁还泛起一道暖黄的烛火.
侯在门口的乐水见他来了,躬身说:“王妃今日困乏睡了,吩咐说给您留盏灯。”
严风微微蹙眉说:“讲。”
乐水躬身说:“王妃说言出必行,严皇后生辰的献曲要练好,所以..”
执拗,严风挥挥手臂示意她退下,对古侍卫说:“明日请陈乐师来。”
“是,大人,那明日去宁州办差,可要?”
严风望了一眼纱帘,那个人的呼吸轻柔又沉稳,好似浑不担心什么,心里划过几丝不悦说:“不必。”
翌日一早,洛九尘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说:
“王爷回来你怎么不叫醒我?也不知道他的伤如何了。”
乐水捧着信笺说:“王爷给您留了信呢。”
洛九尘欣喜的接过,上面只有几个字:宁州办差。
简单粗暴,这语气很像是两个国家的外交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