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秋荷将案几上的灯火挑亮了几分,严皇后下了一个白子,试探地说:
“小风,今日你怎么想起笛声相和?莫非是?”
又来了,真是后悔,严风的冰山脸上毫无表情,淡淡地说:“无它。”
严皇后还要再说,看他一脸不耐,只得罢了,叹口气说:
“如此看来,李承钰是铁了心,非洛九尘不娶了。”
“与我何干?”严风凤眸一暗,下了一黑子,稳稳地赢了棋局。
他利落地收起棋盘说:“夜深了,臣弟先行一步。”
出了永寿宫,严风的步子慢了下来,摸着腰间的短笛出神。
古侍卫收了信息说:“刚得的线报,苏府有了异动,举家连夜回乡省亲。”
严风单手负后瞧着低沉的暮色,犹豫着说:“古月,此事你如何看?”
那日在凤仪客栈,自家大人与她不欢而散,今夜又出手解围,此事有些蹊跷。
想到刚才主人神情颇有悔意,古侍卫躬身说:“小的不知。”
“今日不许你饮酒!”严风大步走着,冷冷地说。
翌日,洛九尘就知道了国画班停课的消息,真是活活把人能气死。
苏家连夜去了渝州,说好听点是回乡祭祖,难听点不就是想让苏小白躲开自己么?又白谋划了一场。
经此一事,洛怀远也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将军府书房里,洛怀远一脸愁容地说:
“子清,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如今四殿下步步紧逼,阿九又说什么也不嫁他,这可怎么办?”
严风微微蹙眉,淡淡地说:“令妹之前肆意胡闹,缠着李承钰,如今都是自食苦果。”
“子清,都这个时候了,要的是办法!办法呀!”
“阿九不思饮食已有数日,我看着真是,真是难受。”洛怀远接近于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