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觉得手中的那铜盒突然变得滚烫,烫到连达到四境巅峰的金身都有些难以抵挡,忽然一声如雷般的厉吼声响起,他心中悚然,下意识的将此盒一抛。
此盒悬空漂浮着竟是没有坠地,它迎风而涨,到了十数丈才缓缓停歇,外表模样也是大变,密密麻麻的纹路了布满了盒身,一道道黑气在其上流转着,仿佛此盒的脉络一般。
难道是活的?陈昊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再次朝着这铜盒仔细瞅去,越看却越是心境,在放大了无数倍后,此盒的外型根本不像是原来的装饰盒,倒更像是一口古棺。
这个猜测让他毛骨悚然,脊背处冷汗霎时流出,浸湿了衣衫,若真是一口古棺,那里面埋葬的究竟又是何人,为何他曾经将识念透入却是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难道是这儿有什么东西将其唤醒了过来?
这口棺表面如脉搏跳动般释放着缕缕生机,可是里头却弥漫着浓浓的死气,生死交缠,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的手段。
他震动破妄之眸,那厚厚的棺身在他双眼中渐渐淡去,可是那凝而不散的灰雾却根本无法穿透,看不清内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他怒喝一声,这门功法运行到极致,这才略微看到一点点模糊的轮廓,像是一具残尸。
竟是死物?可怎又会有这般浓郁的生机?这具尸体的主人又究竟是谁?他经受了什么样的劫难,竟然会将自己的残躯葬在这样一口古铜棺中,生死平衡,难道是想逆天续命不成。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双目一阵针扎的痛,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两行夹着血丝的浊泪流出,他勉强再次睁眼,却见灰雾与那模糊轮廓就此消失,而那沧桑古朴的青铜棺身再次显现出来。
“很是古怪!”陈昊揉了揉双眼,这种瞳术他修习之后还是第一次受伤,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他抬头看去,却是惊诧的发现,那小山一般的黑影已经撤回,露出一张狰狞的可怖的兽脸,磐石大小的通红眼珠不停闪耀,似乎对这口古棺的气息十分忌惮。
是那绝世凶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恢复了!
陈昊脸色凝重,之前能重创它一是对方自大愚蠢,二是出其不意,如今想要对方重蹈覆辙可不是那么简单,这头凶兽实力不弱,比这血云殿主之前奴役的那头鼠妖要强大得多,以寡敌众,形势本是大为不利,可青铜古棺的出现,却是出人意料的将这头凶兽震慑在原地不敢动弹。
“该死的!一口破棺材就把你给吓着了么?”血云殿主躲在怪兽头顶那巨大的长角之后,口中怒声喝道。
“依我看乃是这头凶物识趣,忌惮这口古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你既然如此胆大宝天,不如将古棺打开,让我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何物?”陈昊冷哼一声针锋相对道。
血云殿主闻言沉默,他又不是傻子,方才也只是嘴上占些便宜罢了,哪里敢真的去开启此棺,不说这一股股诡异让脚下凶兽都忌惮三分的气息了,就是那之前所幻化出来的巨爪都让他心有余悸,谁知道当棺开启之后里面会有什么恐怖物事冲出?
可陈昊的这副讥嘲语气着实让他恼怒,腹部的伤口虽然已经凝结,可仍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他暗暗攥紧拳头,口中厉喝一声:“多说无益,看我打碎你这口破棺!”
他双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手中血刀竟狠狠朝着脚下的凶兽头颅插去,竟是刹那之间直柄没入其中。
预想中的坚硬鳞甲的阻隔似乎于此刀来说不存在般,还是二者本为一体,如同冰溶于水?
就在这时,那头凶兽突然仰天怒吼一声,整个笼罩在断斧山的云雾全都被震散开来,磐石大小的双眼此刻露出丝丝混沌与疯狂,浑身的气息再次疯长一截,它怒吼着挥动着巨爪朝前拍来,即便是眼前有着古棺也不管不顾。
“我何须将起打开,只要把这口棺挪掉便可!”血云殿主冷冷笑道,眼角处露出一丝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