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崇平所说的,赵求义的那些师兄弟,却始终不见寻上门来,倒是有不少仰慕赵求义的江湖好手登门“拜访”。
有的还先礼后兵,跟沈厌礼理论一番,有的则二话不说大动干戈,纷纷是要为那赵老前辈报仇雪恨。
可令沈厌礼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些寻上门来的江湖好手,却几乎都是些乌合之众,别说先天高手了,就连后天高手都没几个,一个个衣冠楚楚提刀带剑,摆足了江湖中人的风范,结果却都是白白送命。
沈厌礼哪里知道,江湖上多数人皆认为赵求义落败身死是由于年老体衰,后劲不足,根本没几个人认为他有斩杀先天高手的实力。
尽管这些江湖好手皆是不堪一击,但沈厌礼仍然很认真的与他们交手,他太过缺乏与人厮杀的经验,有这种杂鱼前赴后继的上门来给他练手,这种好事真是不知道上哪去找。
就在这短短十日之内,沈厌礼杀的人比以往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刚开始还难免有些惶惶,后来已是随手一拳打死都懒得再多看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门来的杂鱼逐渐减少,但沈厌礼的恶名却愈发昭彰。
这一日,沈厌礼修炼耗费完了牛羊,打算去再买一些。
可当他来到集市上左顾右盼,却不见有一位售卖牲口的商贩,一打听这才得知,近日陵安城附近的山贼活动频繁,不少商贩都不敢来镇上了,生怕被山贼洗劫。
这令沈厌礼头痛不已,那些贩卖牛羊的商贩乃是他的粮源,如今粮源断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总不能去别人家里偷牲口吃吧?那跟黄鼠狼有什么区别?于是去向姬清浅诉苦。
姬清浅听罢惊奇道:“你……你就不可以吃正常人吃的饭吗?至于修炼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一下呀……”
沈厌礼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下一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人,本是不应该茹毛饮血。
带足了银票后,沈厌礼饥肠辘辘的来到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品香楼。
自从开始修炼血蟒噬日诀后,沈厌礼的食量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容易饥饿,今天仅仅是一个上午没进食,他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沈厌礼瞪着冒绿光的眼睛踏入品香楼,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掌柜便满面笑容的上来接待。
“只要荤菜不要素菜,先来一百两的分量!”
“好嘞!小兄弟先坐下稍等一会儿。”
掌柜收起银票,心中暗暗嘀咕,吃一百两银子的肉食?真是闻所未闻,只怕到时候都得浪费,也不知这是谁家的贵公子,面生的很。
沈厌礼大刀金马地坐在一张八仙桌前,嗅着其他桌上的肉香,犹如百爪挠心,并不仅仅是因为饥饿,更是因为他都不记得上次吃熟食是在什么时候了。
酒楼中不少人都察觉到了沈厌礼的幽幽目光,不禁暗想:这小子是上辈子没吃过饭吗?
不多时,鸡鸭鱼猪各色肉食轮番上桌,每一道肉食在桌上都无法存在十个呼吸,就被沈厌礼风卷残云一般消灭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