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潮湿的很,雨虽然停了,依然生有寒意。
警察们走的小心,都提着电筒,才走进仓库,就见黑暗里,电筒雪亮的光晕中灰尘杂沓,晃着又照了照,照见苍白的躯体,直到看清楚整张手术台,一个侦查员打着灯向前,猛地吓了一跳,等渐渐地缓过神来,发现这人还有着呼吸,只是昏的太沉,被冷汗浸透了。
侦查组便合力解他的绳子,一人移动电筒,检查起犯人,无论身上,又或头发里,没照出一丝丝外伤、或针孔的痕迹:“看起来……给他做修复的医生,没有为他注射麻药。”
不止。
但看犯人脸部,密密麻麻的缝合针线,遍布在整容受损的白皮上,针脚严谨。
针数上,多达了五十针以上。
却不打麻醉,刑一队长淡笑不语,移开电筒,手术台边旁有张桌,文件、录音笔等证据被排开来,每件隔距一样,与多年前他们查办的陆家案子的情形相似,又一次替他们省去了审讯的时长。
还是那高级公寓。
露台窗前被帘子遮蔽,只露出一丝缝隙,远处是重重的雨幕,她手肘放餐桌上,撑着腮,望着窗外。
“咯”的一声,餐碗搁上桌发出轻响,敲的她动了动,冷淡地回眸,他睡衣深色,衣质与她穿着的睡裙为一款,那衣领略松,置放餐碗的时候令她看清了锁骨,一看,忘了再移开目光。
小云团懒懒,长发过了肩,百无聊赖。
陆淮深擦净了手,坐下来撩起她脸边的发绕到耳后,抚上她耳尖,指腹轻捻,惹得她一个颤挥掉他的手,可是耳尖已经红了,杏眸便不满地瞪他。
他眼眸深晦,仿佛是笑,将人抱到腿上,不轻不重在她嘴上咬一口。
红润的唇浅浅出现咬痕来,愈发饱满,如品尝着餐前甜点,他轻啮慢吮,力道渐生急重,不如以往研磨般的细缓,咬着她的唇再停了停,才骤然发狠,深深地夺取她的甜,含吞着,将自己的气息灌入。
吞着他灌来的,她一时咬合不住。
男人掌心的热力也骇人,服帖着她后颈,严丝合缝,继而抚摸女孩窒息轻颤的背脊。
他唤:“阿霁。”
睡裙或有或无是一样的,后背着了酥,白霁溪没有回神。
他唇边浅浅舒展,沁着宠溺:“明天,陪我去医院。”
阿霁的上班作息他自然清楚,见她眉心蹙了蹙,扭头望向桌上各式的小龙虾,她身子僵了僵,点了头,转而轻声的:“放我下去。”
原来这变态,一直在意着她跟邵汀渝吃虾的那次,只不过,那次她手动剥壳,这人却取来小剪,戴上手套,望着他袖口平折,剪壳,摘出虾肉,放进她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