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瞥了眼江慕乔和沈玉暖,接着道,“皇上,臣妾的含凉殿中发生一些事,臣妾拿不准,故而请皇上裁决。”
沈玉暖也跪下,“父皇,儿臣也请您主持公道。”
她们一个行礼,一个下跪。
庆元帝都不答,反而看向还站着的江慕乔,“那你呢?你是让朕裁决,还是让朕主持公道?”
江慕乔菱唇弯了弯,“都不是。父皇,儿臣是特别冤枉。”
她是真冤枉。
人在家中坐,皇后却非把她叫进宫,不给太子妃治病是错,可把太子妃治好了也是错。
瞧见她垮着脸抱怨的模样,庆元帝忽然觉得意难平。
这一个个的都来找他,有没有想过他冤枉不冤枉,这大冷天的,他坐着喝茶难道不好吗?
心中想着,他看向皇后和太子妃的目光便带着不满,“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含凉殿里解决?”
沈皇后是心头更不顺,江慕乔这贱人,还有脸跟皇上喊冤枉,呸,罪魁祸首就是她!
为了先声夺人,皇后立刻开口,“启禀皇上,这件事臣妾实在是难以判定。臣妾怀疑,太子妃沈玉暖伙同安王妃江慕乔,意图以假怀孕来蒙骗臣妾,又以假见红来栽赃臣妾!所以请皇上找太医为沈玉暖诊脉,当着众人的面,也好还臣妾一个清白!”
她坚持认为是江慕乔和沈玉暖骗了她,故而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
沈玉暖则气的浑身哆嗦,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何况她被皇后害到如此!
愤怒压过了对皇上的敬畏,沈玉暖道,“启禀父皇,并非如此!儿臣今日进宫,却被母后打骂以致流产,母后为了遮人耳目,竟然不叫太医,反倒准备嫁祸给安王妃!好在安王妃医术精妙,救回儿臣,可母后竟然反口不认,还说儿臣和安王妃勾结在一起。可儿臣敢保证,近段时间都没有见过安王妃,谈何勾结在一起?”
沈皇后没想到沈玉暖还真敢把真相说出来,立刻怒斥,“胡说八道!本宫何时打骂过你?你流产见红那是装的,跟本宫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色厉内荏,然而沈玉暖只是抬起手,扯起袖子用力擦了擦脸,接着平静道,“父皇,儿臣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脸上的淤青,还有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沈玉暖看向有些惊慌的皇后,一字一顿道,“母后,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你从前对我动辄打骂,如今我怀了身孕,还是太子的骨血,你却依旧对我下此毒手!母后,您还把我当儿媳妇吗?”
沈玉暖一声声的质问,听的庆元帝面沉如阴云。
沈皇后则慌了,果真是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这沈玉暖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什么话都敢在皇上面前说!
她当即道,“皇上,玉暖是得了失心疯,满嘴胡言乱语。不敢惊扰皇上,臣妾这就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