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知已久,如今更是心意相通,一听楚云铮说这话,再看他的表情,江慕乔便知道,他又要准备搞事情。
也不再问,她含笑道,“好,那我等着。”
催了楚云铮回去,江慕乔安安心心的睡下,翌日守丧的时候,她一丝不苟的按着宫中的规矩去做,没有露出半点的不耐烦。
既然决定了要为庆元帝守丧,她亦是真心如此。
楚云铮跟她一样。
便是庆元帝有千般不对,然而他毕竟曾经把她带到身边。
纵然心中谈不上对皇上有多爱戴,可也绝不至于像楚承琮那般放肆。
两人守丧,期间倒是没有见过楚文昭。
楚文昭不是不想去,而是静贵妃坚决不允许他去,“昭儿,你说你要为你父皇尽孝,哀家答应了。可你不能放下满朝的事情,只一心一意的去守孝。”
楚文昭烦躁不已,他至今不肯改口,更对母妃一口一个‘哀家’难以忍受。
“母妃,您就那么着急吗?”他忍不住反问,“您说朝事重要,可能有什么朝事?无非不就是您让我批复的那些奏章吗?可那些奏章上写了什么,官员升调,加官进爵,这种事情能比去给父皇守丧更重要?”
见静贵妃板起面孔,楚文昭更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母妃,那些官员升调,您心中再清楚不过那都是因为什么!而您之所以着急的原因,儿子心中也再清楚不顾了!”
那些加官进爵的官员,多是投靠昌平侯府一脉的,并且但凡是和昌平侯府有过矛盾的,一概不在这次的名单之内,甚至有一些还遭到了贬斥。
父皇临走之前,已经把那些阴险狡诈和两面三刀的小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是为了能让他顺利登基。
可母妃呢!
若是按照母妃叫人送上来的奏章上的批复,那么父皇临走之前的心意将毁之一旦。
他绝不会同意那么做。
听楚文昭揭破了此事,静贵妃的脸色很不好看,“文昭,你这是在指责哀家?”
“不是。”楚文昭勉强回了句。
静贵妃愈发气恼,“怎么不是!你分明是指责哀家,说是哀家暗示那些人把奏章往你面前送,指责哀家照顾昌平侯府,是不是!”
既然母妃都这么说了,楚文昭索性不再隐忍,“母妃,我还没有登基,如何能照顾昌平侯府的所有人?儿子知道您的用意,可是您有没有想过,若是满朝都是昌平侯府的人,届时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