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云像个货物一般被栓在铁笼里,关在暗无天日的车厢。胃部因饥饿烧的难受,却远不及身上那些发烂溃疡的伤所带来的痛苦的十分之一。
上一个主人是个从前他得罪过的毒贩,把他买来后,没让他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没有一天他不在撅着屁股等各色男人操,数量多到他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在被一次次标记着,腺体一次次被高潮中alpha咬破。但凡他不听话,就是一顿严厉的鞭打。
这一次又是谁把自己买下了呢?会把自己怎么样?发泄欲望、往死里打,每日沉浮于欲望之海,直到破烂不堪被丢给下一个主人?
他的竞拍价越来越低,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总有一日他会被人当做一堆垃圾随意销毁掉吧。
贺朝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在路上颠簸了两日,贺朝云透过铁笼,凑着天光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新主人。
严格意义上,那不是他的新主人,他们早就相识了,无数个年少时的夜晚贺朝云都是与他一起度过的,那个时候商皓就喜欢看他受了疼后面部扭曲的模样,喜欢看他欲火焚身时羞红的脸庞,喜欢掐着他的脖子叫他一次次窒息,再在他濒死时恩赐他一丝空气。
他们是两个天生的变态,合该一对。
可惜贺朝云将他唯一的主人背叛了,自此他们已有三年未见。
“你太吵了,再吵就把你扔下去,脖子上绑根绳子跟着汽车跑。”商皓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将贺朝云从回忆中惊醒。
商皓长得极美,贵气天成,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此刻紧皱眉头烦不胜烦的模样都及其赏心悦目。贺朝云的思绪又开始游离,呆呆的想,三年未见,主人的头发更长了呢,还是如从前那般保养得当,丝绸似的顺滑。
“听到没有?!”商皓在他面前一向没有耐心,见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眼中闪过一阵厌恶后,伸手就掐向贺朝云的脖子。
他将他拽出了铁笼,拴在贺朝云脖颈上的铁链被拉伸到极限,将贺朝云勒得直翻白眼,商皓见他这副模样,丝毫没有怜惜地一拳挥向他的小腹,用了十成十的力。
“呃......”贺朝云身上本就有伤,小腹也常常被人用棍棒击打,根本承受不住,紧咬的双唇间泄出一声闷哼。
几秒后,见贺朝云缓过来些许后,商皓还想打。却听那虚弱无比、惨白着一张脸的男人凑在自己耳边说:“主人......好久不见。”
听到那个称呼,商皓顿时怒极,当即左右开弓给了他几巴掌,每一掌都不留力,直到将男人打得双颊高隆、嘴角溢血才停手。
“主人?这是你能叫的吗?”
“判主的贱狗也有脸这样叫我?”他声音很冷,勾起的嘴角满是讽刺意味。
说完就将贺朝云下巴卸了,攥住他的头发,压到自己的胯下。贺朝云还未及反应,就被早已半勃的性器直直捅入了喉管,那双细长有力的手将他的发顶攥得很疼,头脑都开始嗡嗡响。口腔中全是熟悉的气味,这是唯一能让他一闻到就发情的味道,脖颈被铁链勒得连喘息都难,他却只想将男人的欲望含得更深,更深一点......就算是窒息也没有关系。
商皓的信息素是雪松的味道,初见是扑面而来刀锋般的寒凉,细细品味却能嗅到些许淡雅的木质芳香与微不可查的丝丝甜味。
分明如他的名字一般冷清不可方物,却能让他轻易沉没于欲望之海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