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手里拿过方子递给紫苑,骆玉笑着说:“暂时,孩子就用陆家药铺的药,不过,这可不是白给你的,你要帮我做事,我才会给你药,以后王大县令被抓到,你有银子了,你还可以选择是给我做事抵药,还是用银子买。”
骆玉的话,给了翠芬一点自信,她点点头,“我可以的。”
“好了,你先休息,晚上你在跟我说说,你夫君跟王大闹事的细节,一定要细节!”骆玉打算给她一点休息的时间。
翠芬摇摇头,她将方子递给紫苑,“麻烦姑娘帮我看着孩子,我不用休息了,我现在就可以跟夫人说,我夫君跟王大的事。”
紫苑点点头,拿着药方下去了。
房里安静下来,骆玉看向翠芬,一时没有说话,她在等她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翠芬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压抑心里的酸涩,慢慢的脖子僵硬的说:“那天是端午前两天,晚上下大雨发大水,我跟相公说干脆不睡了,起床去把田水放好,把田打好,过两天便可以插秧了。”
“相公一贯宠我,听我的话,那天天蒙蒙亮,我们就轻手轻脚起床了。”
“相公牵起牛扛着犁头,我在后面背着背篓扛着锄头,背篓里是两个馒头,一壶热水,是我们的午饭,”
“我们放田水放了一会儿,还不够打田王大就来了,我们跟他说只要我们够打田了,水就不要了,让他让一点给我们,他不要,他要全部占去。”
“我们说了很久,说的口干舌燥,王大还是当着我们的面,将我们田里的水阻断了,一股水全都进了他的田里,可他的田里,明明很多水了。”
“后面我们才知道,他要我们给五文钱,才给我们放田水,我相公气不过,和他推嚷起来,他拿起自己的额锄头就砸在我相公的身上,一锄头一锄头,我相公,就是这样被他活活打死了。”
“我有帮忙的,可是,他一脚揣在我德的肚子上,肚子疼得我我爬不起来,我不停的祈求他,绕我夫君一命,田水我们不要了,银子全都给他。”
“可是没有用,我相公被活活打死了,血流进了我家的田里,那块田被染红了。”
“那天我就在哪儿生了孩子,没人帮我,生完孩子我就去县衙击鼓,县令将我丢出来,王大一家联合我相公的大哥,要将我们母女弄死,得到田地,要不是林捕头给我想办法,让我装疯卖傻,寻找机会在报仇,我恐怕也死了。”
“夫人,我早已是一个死人了,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只要可以将王大跟县令一起惩罚,我付出我的命也可以。”
骆玉眼眶发红,听着她的话久久回不过神来,她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的可怕。
活活将人打死,自己却还是村长,完全不受影响,受害者的妻子女儿,却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骆玉光是想想,就浑身发抖,这太可怕,太黑暗了。
缓慢的吐出一口气,骆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向翠芬,“你那天,有没有看到人出现,这人看到了王大行凶的全过程。”
翠芬抓着头发,不停地摇头,看向骆玉满脸无助,“我不知道,我当时太害怕太恐惧太绝望了,根本没有看到周围,也没注意到哪儿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