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在一群人拍掌欢呼的喧闹中,亲眼看着他衍哥慢慢凑近了陆之怀,之后不知道是战略性失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本能撕下完整的一大片的,嘴唇一动,却只撕了几乎一条缝。
沈七:“......”
一条缝...
谢衍懒懒地衔着那小缕纸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眼底似乎还噙了点戏谑和玩味。
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如此的天赐良机、占便宜的上等佳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沈七却突然怯场了。
或许是联想到了那日偷偷吻的花?还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要么就是当前人多眼杂,一双双大眼睛看得人怪不自在的。
他盯着对方的唇盯了足足有五分钟,盯得旁边人都不耐烦了,瞎起哄:“愣着干啥啊?行就上,不行就喝酒!”
他还真不行。
沈七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谢衍眼底划过一道失落,快地无从分辨,随后把纸巾吐了,也跟着闷声喝了几杯。
“哇哇哇!好酒量!”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再你妈个头!还要不要玩游戏了?继续啊继续啊——”
小游戏在男男女女的吆喝声中仍然继续着,这俩人却明显的心不在焉,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
陈凌也住院期间,除却谢家兄妹和沈七,再无人来看望他。
他倒不是觉得有多寂寞孤单什么的,毕竟这样的生活更能让他保持清醒,能让他好好思考很多东西。
他是不想打电话给陈景阳的,可——
“她的葬礼,办得怎么样了?”
陈景阳在那边厢泡着温泉,优哉游哉:“后天出殡,你要来参加?”
陈景阳虽说恨森田松子,但她好歹是他挂名的太太,混了这么多年,在淮城交际圈也有些人脉。如果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把人丢进某个不知名的臭水沟里,多少会引起外界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