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燃和唐越赶到广场时每个班已经排成了很稀散的方阵，夜晚借着灯光也看不清人脸，半天他们才注意到程子期和龚许在向他们招手。
“两位少爷逛街回来了？”张导瞪着豆眼看他们，很不客气地说，后面坐在小板凳上打蚊子的众多男生目光立刻集中到他们身上。
“应燃你是回去洗了澡过来的？”他看着应燃的拖鞋说。
“不是，每天都这么穿，我除了拖鞋就手里提着的这双了。”应燃举着手提袋说，那群同学爆发出大笑。
张导又转向唐越手里的橘子，“唐越，你这么大袋橘子是打算自己吃的？”
唐越看着张导的胖脸，犹豫了一下，还是面无表情，“您请。”
后面那群同学笑得更欢了。
张导走后他们又被教官要求扯着嗓子连喊了十几声教官好，最后教官以应燃嗓门比较大为理由选他做了临时班长。
“你们注意没，咱们班有十一个女生。”龚许一回宿舍就说。
“有吗？我看别的班好像都是个位数。”程子期说。
“我刚才怎么一个也没看到？”应燃一边拆他的大包裹一边问。
“最后两排都是吧。”唐越说，“好几个举着手机拍你呢。”
“你怎么不说是拍你呢。”应燃把鞋子拿出来，“咱俩站一块儿的。”
宋洁很细心地替他把鞋子都洗干净了放到盒子里才寄过来，他突然觉得有点愧疚，然后很快又收敛了多余的情绪。
“就是在拍你吧，”龚许说，“唐越气质如此冷漠出尘，我看她们应该不敢随便拍。”
“你这个形容……”唐越有些无奈，“想必您的文学造诣颇深。”
“哈哈哈龚许这个形容，我的妈，”程子期笑了，“你是写的吧？还得是那种言情。”
“哪能是我啊，杜潇潇是写的，我今天看了一晚上她写的东西呢。”龚许说，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应燃闪瞎眼的鞋子吸引过去，“你真是少爷啊，这些鞋子现在想买都买不到了。”
“被扫地出门了，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你要的话卖给你得了。”应燃很心酸地说。
“不了不了，我就随便说说，”龚许说，“跟爸妈吵架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别这么丧。”
“是啊，我爸妈老爱吼我，给我气着了就冷战，可是没过几天又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就和好了。”程子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