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丽回家的时候,是带着一身的狼狈回来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多添了一些淤青。何绍英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白胡丽和何春花打起来了。
两人的力气不相上下,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但白胡丽却是伤心难过的紧,毕竟自己的宝贝就这样没有了,实在是疼惜的很。何春花打死不承认,她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舅舅当时回来把她们两个给拉开了,谁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会打成什么样子。
何绍英看着受伤的白胡丽,心里也心疼,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手表引发了那么大的事情,而白胡丽的花瓶也丢了,和何春花又闹的这样不可开交。
何绍英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情收场。
而此时大嫂也回来了,何绍英将她拉过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大嫂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完全不当回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有什么主意呢?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个人怀揣着个人的心思。白胡丽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花瓶,而何绍英心疼的是刚到手的彩礼钱,而大嫂则是想着怎么将自己抽身出来。
反正,谁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何绍英知道,这手表钱是一定得赔的,不然到时候要损失的可不是一块手表的钱。可她又不愿意自己出现给白美溪填上这个窟窿,毕竟手表也不是她拿的,这钱要是让她出的话,那得多冤枉的慌。
白美溪扫视在座的每个人,看着她们眼神中的闪躲,白美溪知道,她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为自己担起这一笔费用。但手表她必须得重新买一块才行,不然真的没办法跟成海毅交代了。
白美溪也了然何绍英那视财如命的性格,是不可能为她掏一分钱出来的。而大嫂一向也是扣扣索索的,只管往自己的口袋来揣,哪里有往外送的道理?
“要不这样吧!”既然大家都不做决定,白美溪只好开口提议道:“手表虽然是在咱们家丢的,但既然找不到,我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成同志那边,我是一定要有个交代的,这婚还没结呢?彩礼就在娘家丢了,不说成同志会不会急眼,把彩礼钱要回去,就是传到外边也会叫人家拿来当笑话说的。”
白美溪这话一出口,何绍英心里一惊,她就知道,这个白美溪肯定不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话说的好听,还自认倒霉呢!后边的这些话,不就是给她来个下马威吗?
“那你说咋办?”何绍英望着白美溪不满的说道。
“妈,我是这么想的。不行就你和大嫂先垫上……当然,这钱不是白白的让你们花了,算我借你们的,只要我再买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只要没人说手表丢了的事情,成同志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个窟窿不就填起来了吗?”
白美溪如是解释道,知道母亲和大嫂抠门,在看到说让她们先垫上时那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所以白美溪才着重强调了是跟她们借的!
可话虽这么说,何绍英和大嫂也是不愿意掏这份钱的,说的好听是借的,那到时候要是不还呢?这钱不还是白白搭上了吗?自己丢块手表,却要让她们来买单,你说这事冤不冤啊!
而白胡丽听到白美溪这样说,原本心里就有着诸多的不痛快,能够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心里的烦心事也就少了一块。白胡丽抬头对着何绍英说道:“妈,你就借给她吧!反正是借的,到时候再还你不就是了。”
“你说话咋那么轻松呢?”何绍英的潜台词里是在斥责白胡丽,你说出这话来,也亏得不是你出钱。要是叫你出钱了,看你还怎么说!
虽然何绍英到现在还迷糊到底是谁拿了白美溪的手表,但看现在白胡丽和何春花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好再去责备白胡丽。
大嫂依旧只坐在那里,垂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白美溪看到何绍英和大嫂依旧在犹豫,便对着她们说道:“这样吧!妈、大嫂,如果你们每人能多借我一点,我明年这个时候,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到时候我给你们三成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