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是在以前，顾于景听到这种话，肯定会毫无置疑的相信，甚至会对许缓缓这种行为产生厌恶心理。可是现在，他有点犹豫。
他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那一幕。
灯光下，许缓缓抬着头，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另外一个人。
他心像是泡了水般，酸酸胀胀的。
许缓缓真的喜欢自己吗？顾于景不禁怀疑。他将目光投向沈池，少年正趴在桌上补觉，旁边齐飞文盯着手机，乐呵呵的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班长。”旁边传来轻柔的声音。
顾于景回过神，抬眼看面前的人。她眉眼温柔，整个人怯生生的，像是一朵花，只能放进温室里好好的养着，受不了任何风吹雨打。和许缓缓不一样。
不是的，是和现在的许缓缓不一样。
现在的许缓缓坚韧，眼神里有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顾于景嗓音温和，“怎么了？”
陈心寅从身后拿出一张试卷，“想来问问你这道题目。”
试卷摊在桌上，字迹工整，再加上昨晚她陪自己走了一路。顾于景对她的好感多了些，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这道题你先把条件带进去，然后再用题目给出的这个公式，直接带进去得到答案就行。”
一题讲毕，顾于景抬头，抬眼便是陈心寅专注的眼神。
她眼里水波荡荡，没有立即走开，反而问道，“班长，我听他们说许同学要和你一起去参加比赛，这是真的吗？”
陈心寅分寸把握的十分好，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单纯的好奇，没有任何恶意，反而带着些少女的娇憨。
顾于景此时有点恼羞，许缓缓做事怎么永远都是这样不管不顾。
就像从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喜欢他，骄纵地将礼物塞进她怀里一样。
他声音有些生硬，“没有这回事情。”
“再说，她...她怎么可能有这实力去参加竞赛。”
旁边谈论的声音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