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将士们在意的是皇帝本身的态度,而不是一个皇家鹰犬如何作派。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以永历皇帝这种怯懦的性格,又是在这种极端劣势的态势下,又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劝动改了本性,变得勇武起来?
当翟式耜想明白这点后,突然也如同吕大器一般,完全丧失了斗志,整个人一下子颓废起来。
当他看到眼前的丁魁楚投来的戏谑目光后,翟式耜却突然没了昨日拉对方入伙,共同向皇帝施压被拒后的愤怒,心中多了一丝苦涩。
丁魁楚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般只懂唯唯诺诺,全无担当,相反这家伙人老成精,早就看穿一切,这才不与他们为谋。
当时所嘲笑之人,如今才发现,自己才如同那渔网中奋力挣扎拼搏的鱼儿,委实令人可叹可笑。
只是虽然明了,但内心中却是充满着苦涩和不甘。
“求陛下宽恕吕本兵。”
他是一个实干派和有抱负之人,委实无法象丁魁楚这般,眼看着局势一天劣过一天,却无动于衷。最起码,他要保下吕大器,给自己也给别人一分希望。
“罢了,朕也不是暴虐之君,无心之失,错而不罚。”
眼见翟式耜这位肱骨老臣都这般开口了,永历皇帝也不愿将事作绝,只能强忍着不快,十分大度的说道。
“多谢陛下厚恩。”吕大器再拜,但是却依旧十分坚决的道,“只是微臣才疏学浅,无法胜任,还望陛下恩准微臣乞休。”
“你!”
永历皇帝顿时大怒,这特么的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啊!
朕身为天子,虽然一肚子火气,却还要忍耐着,并且安抚于你,你就不能退让半步,给朕留一点点面子么?
“请陛下成全!”
吕大器显然是个没眼力劲的,丝毫不理会永历皇帝的好意,依旧梗着脖子。
“准奏!”
尽管新朝肇造,当不能大动人事,但永历显然已经受够了这位兵部大人的鸟气,勃然大怒的回应道。
“还有谁想乞休的,不妨一并奏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