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一脸的欠艹的表情,坐在床上,仰头挑衅他的女人。这个姿势让他的位置变低,举枪的手也低了不少,视觉上气势上都被动了许多。
但卡莉并没有轻举妄动,现在枪口的确没有对准她,但对准了隔壁的儿童房。这让她心头火大。
“Sonofbitch”,卡莉不小心把心里话骂出来。
“Thankyou”,文森特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个评价,毕竟这个评价十分地客观公正。
“So,”他张开另一条胳膊,做出欢迎的姿态,“eoofuckme”.
卡莉嗤笑,从上到下的打量他,“你做清洁了吗?就上我的床。”
文森特僵住了。
事情本该不是这样的。
文森特出狱的时候,把外面那身辣眼睛的连体囚服团了团塞进垃圾桶,从提前安排的一个面容青涩的小伙子手里拿了卡,潇潇洒洒地摆手,“goodbye~”
开着小伙子驾驶来的车绝尘而去。
期待自己的老婆来接自己出狱委实有点痴人说梦了。
文森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向喜欢掌握主动权。
所以他做了全身SPA,修整了体毛,找高级发型设计师做了发型,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喷了香水打算来一场久别重逢的烛光晚餐。
心情甚好的他甚至帮一个拮据的路人付了做发型的钱,“来个最高标准的套餐。”说完还来了个wink。
但是他忘了看天气预报。
在他下车后,站在门口想找一个合适的地点揣摩着一个好看的姿势的时候,连人带花浇了个透心凉。
发型散了,衣服又湿又皱。行吧,卖可怜也可以,他给自己打气。
然后发现了过于粉嫩卡通的门垫,和门框上的卡通形象的装饰。
扔了花,剪了电线,砸碎窗户,爬进房子,愤怒地翻找,没有找到男性用品。
好消息,没有野男人。
坏消息,如果他选择重新把自己打理干净,只能穿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