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嬴牧和杜茂忧心忡忡,陛下派他们来辅佐公子,其实就是担心年轻人做事无所顾忌。
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樗里寻的杀性。
樗里寻调来了樗里卫,他们想阻止也做不到,樗里卫根本不会听他们的。
“怎么办?”杜茂看向嬴牧。
出了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住。
樗里卫抓人都是明晃晃的抓,也没有任何的隐藏,因此整个齐鲁都知道。
而校场杀人,更是有不说民众官员亲眼目睹。
“该怎么跟陛下交代啊!”嬴牧也是心底叹息。
这事瞒不住的,咸阳也必然会知晓。
若是要给三军一个交代,办法很多,杀了这六千人他们也不在乎,但是那是私底下,有大把办法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公子选择了最暴烈的办法,校场斩杀,不问而罪。
“淳于越毕竟是儒家掌令啊!”嬴牧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此事一旦传出,以儒家那些人的嘴,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回到旧王宫的季布也是看着樗里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是樗里卫如今的统领是不假,可是那是樗里寻不在的时候,这些人才会听他的。
樗里寻在的时候,樗里寻的命令才是第一命令,因此,在校场上他想阻止却也来不及,樗里卫的杀伐太果决了。
“儒家和百家之口怎么办?”季布看向樗里寻问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季布想到的就是怎么善后。
“何须善后,本公子就是故意让他们知道,惹怒我大秦的后果!”樗里寻冷冷地说道。
将士不死于疆场,而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在功成名就的封赏仪式之下。
作为大秦未来的三军统帅,他若是没有回应,岂不令三军将士心寒。
同样的,他不用雷霆手段击杀这群刺杀者,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好欺,将来刺杀也将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