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轻轻地点了点头，提起陈芳，她的语调感性了不少。
“我母亲当初为了供我出国读书，卖掉了我外公外婆留下来的房子，她对我倾注了莫大的希望，我进入娱乐圈，已经让她失望了一次。她身体不好，我不想再让她为了我的事情担心了。所以，寒嵊……希望你理解一下我。”
靳寒嵊难得见温禾时露出这样的表情。
提到陈芳的时候，她终于没有像平时一样机械性地微笑了。
靳寒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问她：“那你爸呢？”
“我读书的钱都是我母亲出的，我没有要过温家的一分钱。”
温禾时知道，靳寒嵊应该已经把她的背景调查得很清楚了。
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
“他从来没有管过你吗？”靳寒嵊又问了一遍。
温禾时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在我看来，我只有我母亲一个亲人。”
这回答不算直接，但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她在告诉他，她和温家没有任何关系。
靳寒嵊难得看到温禾时露出棱角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她露出棱角，比平时八面玲珑的时候更能吸引他。
靳寒嵊听完温禾时的话之后，思考了几秒钟，然后问她：“你和温家的关系很差？”
“应该是的。”温禾时点点头。
“你看起来很恨他们。”靳寒嵊明知故问，“为什么？”
为什么？理由太多了。
当初温敏芝没少上门找过她们的麻烦，她每次上门，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那个时候，温禾时只是讨厌她，并没有真正恨她。
若说恨，就是从之前那场意外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