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廖沙如同行尸走肉般跟着妲扈公爵回到了一直囚禁他十年的庄园。
虽然那庄园看着巍峨宏大,看着几乎是整个富人区独一无二的地标建筑,可是这仍然挡不住阿莱廖沙对它深深的厌恶。
车停下来后,妲扈公爵将阿莱廖沙疼惜的抱在怀里,嘟囔着,“怎么身上还这么抖啊,你生病了吗?乖,我们已经回家了,不怕。”
阿莱廖沙想要控制自己的表情对妲扈公爵笑一下的,可是他的依然青春的脸庞却僵硬的像不是自己的,拉扯了半天硬是没有堆砌出一个合理的笑容。
见阿莱廖沙不说话,妲扈公爵知道他还在生气。
将他冰冷的手窝在自己宽大的手心中暖着,他一点都不在意。
“离开我这么多年你受了不少苦吧,你看,手都不再软和了,上面也都是茧子。”
阿莱廖沙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用力推开自己这边的门。
“……我们下去吧。”
冰冷的声线中没有任何感情,甚至细听,还能听出稍微颤抖着的谨慎小心。
从阿莱廖沙离开这座庄园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属于这里了。
依照着以前的配置,妲扈公爵还是让奴仆伺候着阿莱廖沙洗澡。
可是由于阿莱廖沙回来的匆忙,妲扈公爵并没有充足的时间能够替他挑选出合心意的奴隶仆人,所以也就暂且用蜥蜴人侍女代替了。
即使是蜥蜴人侍女,也极少有敢像梓侍那样对待阿莱廖沙的,是个瘟疫国的居民都知道妲扈公爵对这位奴隶阿莱廖沙有多疯狂。
他们只恨不得噤声装作压根就看不到眼前这个美艳的食物。
就是这么极其怪异的呆了两天,在阿莱廖沙彻底洗去外面世界那寒酸气息的时候,妲扈公爵叫他来到了他这些年专门为阿莱廖沙制作的青玉房间里面。
这个房间是极美的,不止地砖用的都是清一色的青玉,就连稍微高三十寸的舞台都是用白玉做的。
可是就算这些美玉再昂贵再漂亮,也抵挡不住阿莱廖沙一眼就看到那舞台上用玻璃做的椅凳。
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个昂贵房间里放着的最不值钱的玻璃椅凳呢?看着精致漂亮,却是个房间里最没用的东西。
妲扈公爵根本就不在意阿莱廖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拉着阿莱廖沙的手过去椅凳上看那件世界上最华丽的羽衣,打算亲自为他穿上。
“阿莱廖沙,这件羽衣你喜欢吗?”